繆華笑著舉杯相碰:“小菜一碟。
我告訴你,在牡羊鎮,隻要你惹的不是那幾個體製內的人。
隻要跟老板沒有親戚關係。
其他的人。
我全不放在眼裡。
這麼說吧,牡羊鎮就是淺灘,我這樣的遊泳高手。
平趟!”
最後兩個字落下,手中的杯子跟吳岩的杯子碰在一起。
發出一聲叮的響聲。
然後舉杯一仰脖,一飲而儘。
吳岩聽得心花怒放:“謝謝華哥,也謝謝老板。
我再給老板和華哥滿上,我多敬幾杯酒。”
陸豐台喝了一杯酒,臉上紅了幾分,放下酒杯,拍著胸脯保證:“跟著我混的。
在牡羊鎮,必須橫著走。
你可以欺負彆人,但誰他媽敢跟你呲牙。
我把牙給他掰了!
我陸豐台把話放在這!”
吳岩來的時候,心中忐忑,唯恐陸豐台不管這事。
此時他聽得熱血澎湃:“哥,認識你是我祖墳冒青煙。
我這輩子,我就認你一個人是我大哥。
您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
您讓我打狗,我絕對不會打雞。
我就用杯中酒表明我的態度。”
說完,他一仰脖。
乾了杯中酒。
然後把酒盅顛倒過來,杯口朝下,一滴未落。
陸豐台哈哈哈大笑:“好,爽快。
辦完這件事,你跟我乾。
我組建了一個團隊,律師三人,保安隊20人,繆華帶隊。
現在還差幾個人。
你過來跟我乾吧。”
吳岩一愣,隨後驚呼道:“老板,你這是要有大動作了?
你不是說,好好做房地產,做正當生意嗎?
你這是要重回江湖啊。”
陸豐台氣得罵道:“草他娘的,我以為手裡有錢,體製內也認識人。
搞房地產,發家致富。
從此飛黃騰達。
日了,沒想到變天了,房地產突然就不行了。
我踏馬還欠了銀行一屁股債。
不重操舊業,下半輩子怎麼吃香的喝辣的?”
吳岩見老板說話有氣,不敢繼續這個話題,笑著道:“老板,咱們繼續以前的行當嗎?”
陸豐台嘴角上挑:“以前那叫掙錢嗎?
那叫拚命,現在咱們有錢了,還有律師團隊。
咱們要靠腦子掙錢。”
吳岩心中升起好奇,端起一杯酒:“哥,我敬你一杯。
你就告訴我吧,要不然,今晚上我都睡不著。”
陸豐台哈哈大笑:“睡不著你做運動啊。
你老婆頂不住,你就去找一個小姐,一個不行就找兩個。
人累了,就睡得著了。”
吳岩笑著道:“老板,你彆逗我了。
就我這小身板,對付我老婆,都有些吃力。
哪像你一樣,養幾個女人。
你趕緊告訴我吧。
我敬你一杯。”
陸豐台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放下酒杯,臉上露出神秘的表情:“拆掉農貿市場。”
吳岩愣住:“為什麼?
十年前房子便宜,現在拆遷,恐怕要補償不少錢。
恐怕賺不了多少錢。”
這個農貿市場是陸豐台建的,這是他賺取的第一桶金。
而且把房子都賣出去了。
他對這個記憶最深刻,當時賺了錢,陸豐台還請他吃飯。
陸豐台笑了,笑得很得意:“你可能不知道,房子雖然賣給他們了。
但當時並沒有辦下來房產證。”
吳岩聽得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陸豐台笑著道:“沒有房產證,就意味著違法。
違法建築,自然要拆遷。”
……
吳岩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陸豐台。
市場的房子是陸豐台賣出去的。
他竟然說違法建築。
他愣了許久道:“如果是違法建築,你不怕牽連到你嗎?”
陸豐台笑著道:“跟我有毛的關係啊。
我那時候創立的公司用的是彆人的名字,而且公司已經倒閉了十年了。”
吳岩還是有些擔心:“你確定?”
陸豐台笑著道:“我谘詢過律師了。
完全沒問題。”
吳岩笑著道:“老板,我知道你做事思慮周全,我可能問得有些白癡。
但我是真的擔心你,我再問一個問題。
你千萬彆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