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科聽得不敢言語,當時王鐵柱那雙鉗子一樣的手,緊握他的脖子。
那種窒息感,那種死亡的危險。
現在他仍然心有餘悸。
鎮長說得輕巧,但王鐵柱萬一殺人,倒黴的可是他。
他沉默了一會兒道:“領導,你可能不知道,我覺得他真敢。
他像是愣頭青。”
呂永剛聽得怒火上竄:“你他媽的怎麼這麼慫?
我……”
說著話拿起旁邊的電視遙控器,就要打許科。
許科嚇得一縮脖子,雙手捂住了頭,這是麵對呂永剛的時候,他的習慣動作。
呂永剛脾氣不好,動不動就想動手,他不敢還手,隻能先保護好頭。
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呂永剛舉起了手裡的遙控器,卻沒有落下來,抬手把遙控器扔在茶幾上,對著許科道:“這樣吧,你多帶幾個人。
帶上執法人員。
王鐵柱就算是再大膽,他也不敢跟執法的人動手。”
許科慢慢地放下手,仔細想想,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但隨後他又開始擔憂:“如果我帶上執法的人,那家夥動手了怎麼辦?”
呂永剛猛地伸手拿起遙控器,用力地砸在了許科頭上:“你媽的個巴子的。
他就是一個平頭老百姓。
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手。
反了天了他!”
許科捂著頭,痛得臉都皺在一起了,但他仍然不放心:“萬一,我是說萬一他動手呢?”
呂永剛冷聲罵道:“蠢貨,我讓你多帶幾個人。
人多勢眾,他就算是動手,也隻能挨打。
而且跟執法人員動手,打死他都沒關係。”
許科眼中露出驚駭,這一段時間,呂永剛一直說不要惹事,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一定要穩定過渡,讓他安安穩穩地升職。
現在竟然為了拆遷市場,不惜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