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鬆像是窮得已經身無分文的人,走在路上,拾了一遝錢一樣,激動得語無倫次:“好,這辦法好。
太好了,你太聰明了。
這辦法絕了。
坐牢,王鐵柱坐牢是最好的結果。”
錢清蓮也頗有些得意,這辦法是靈光乍現,一瞬間想到的。
不得不說,有時候不經意之間想到的,比挖空心思想到的還要精妙。
“挖出來,先拿回家,找一個合適機會埋到王鐵柱家裡。”
王青鬆想了一下,重新把東西按照原來的狀態放進去。
然後放入盒子裡。
想到這麼值錢的東西要埋到王鐵柱家裡,他莫名地有些心疼:“這麼值錢的玩意,不換錢可惜了。”
錢清蓮笑著道:“又不是隻有一個古董,再挖一個賣錢就是了。
我記得那個位置還有一本醫書和一個金絲藥囊。
那東西原本不準備埋入地下。
後來想到牽一發而動全身,索性都埋了。
把那本醫書和金絲藥囊賣了應該能賣幾百萬。”
前青蓮說話時候,手指著牆角。
那個位置種植著十幾株植物,,有玫瑰,月季,還有金錢樹和文竹。
王青鬆聽得兩眼放光,放下盒子,拿起鐵鍬走到牆角:“農村幾乎沒人喜歡在家裡種花。
至少咱們村上是這樣的,咱們王家更沒有種過花。
你種植這些玩意的時候,我還納悶,為什麼你突然種植這些。
當時我覺得你很講究,不愧是城裡人,愛好都不一樣,比較高雅。
沒想到全是用來做記號的。”
錢清蓮笑著道:“怎麼,當時就對我有想法?
想睡我?”
王青鬆臉一紅,當時確實幻想過,但也隻是想想,沒想到被錢青蓮點破,他麵子上有些掛不住:“我……我當時就覺得你很高貴,很有女人味,而且覺得城裡的女人,是真的很女人。
不像是村裡的,一個個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看著就沒感覺。”
錢清蓮笑著道:“老實說,你什麼時候對我開始有想法的?”
王青鬆臉上表情古怪,就像是一個偷了家裡零錢的小孩子,被抓到了一樣:“彆說了,我難以啟齒。”
錢清蓮笑著道:“咱倆都這關係了,有什麼難以啟齒的。
這裡沒有外人,出你口,入我耳。
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你隻管說。”
王青鬆一想也是,都這關係了,怕個啥。
他拿起鐵鍬,對著牆角的一枝玫瑰挖了下去,一邊乾活一邊道:“那一年,你結婚,穿著紅色的嫁衣。
我第一次見城裡的新娘子。
我記得你臉上抹著化妝品,皮膚很白,比我們村裡所有的人都白。
眉毛彎彎的,頭發做得特彆大氣,就像是電視中的人一樣。
你也知道,那個年代,村裡人都比較封建。
男人幾乎很少穿皮鞋,女人幾乎都不化妝,誰化妝就會被人說是打了膩子,還有說像是吊死鬼落進麵缸裡,還有人說死了三天的屍體,都沒有那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