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冷聲道:“不知道!”
趙景盛大喊道:“你根本就沒有資格知道,義門的存在,隻有那些達到那個層次的人,才能知道。
在義門麵前,你什麼都不是。
敢燒掉三棟大樓,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嘭~
突然大樓裡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熊熊燃燒的大火,一下子爆出漫天火雨。
破碎的玻璃,各種雜物隨著爆開的氣流迸射向四方。
一塊磚頭在空中打著轉飛出來。
嘭~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趙景盛的頭上。
趙景盛隻感覺眼前一黑,身體晃了一下,下意識地伸手去摸頭,就摸到粘稠的液體和一個凹陷的坑……
一陣天旋地轉,他摔倒在地。
王鐵柱走到跟前:“一個死人就不要操心活人的事情了。
安心上路吧!”
趙景盛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慢慢地沒有了力氣,躺在地上,慢慢地沒有了動靜。
王鐵柱淡淡地掃了一眼,看到胸腔沒有一點起伏了,確認死透了,他轉身離開。
朝著路邊走去。
沿著路邊朝著學校方向走。
許多人正在朝著這邊彙聚,大路上,汽車堵死,人行道上,男女老少像是潮水一樣朝著這邊湧來,都是來看景盛集團大樓著火情況。
王鐵柱逆流而行,走的速度特彆慢,走出去一百多米,人行道上的人逐漸稀疏。突然感覺身後跟著一個人,他回頭看去,有些意外:“項傑?”
項傑快走兩步,跟王鐵柱並肩而行:“樓主,我扔的磚頭準頭如何?”
王鐵柱剛從就覺得那個磚頭來的不對勁。
現在的大樓幾乎不用磚頭,都是那種特製的磚,大樓就算是裡麵產生爆炸,也不可能飛出這種磚頭。
而且剛才他看了那個磚頭,沒有煙熏火燎的痕跡。
他就知道是人為,但不知道是誰。
現在總算是知道了:“你以前乾什麼的,刨出來的磚頭有點東西。”
項傑笑著道:“以前我乾工地的,不是城市裡蓋大樓,我是在農村蓋樓。
農村蓋樓,大部分用的都是那種老式磚頭,二樓三樓需要磚頭,就要往上拋。
其實往上拋磚頭,不在乎接磚頭的人技術如何,而在乎拋磚頭的人對力道的掌握。
我整整乾了三年這活。
拋出去的磚頭,就算是沒有人接,我隨手拋出去,磚頭到三樓都能碼得整整齊齊的。”
王鐵柱聽得驚訝,人才啊。
這力道的掌握,絕了。
哢哢哢~
身後響起高跟鞋與地麵碰撞的清脆響聲。
王鐵柱回頭看了一眼,是範霜。
他有些疑惑的道:“那個玻璃碎片,是你?”
那個玻璃碎片,按著常理推斷,應該是大火燃燒,玻璃碎裂後迸濺出去的碎片。
但王鐵柱總覺得哪裡不對。
後來他想明白了,附近幾乎沒有玻璃碎塊,偏偏有一塊力道大得嚇人,直接刺入了趙秋明的身體。
一擊致命。
準得嚇人。
範霜笑著道:“樓主,我是家庭婦女,但接了任務,總是會儘心儘力的。
我小時候,性格有點像男孩子,跟著村裡的男孩子一起用彈弓打鳥。
後來自從我加入彈弓的隊伍,我發現玩彈弓的越來越少了。
到後來沒有一個人玩彈弓。
我一直納悶是為什麼,後來我知道了,是因為我的彈弓太準,其他男孩子跟我在一起玩彈弓,他們不如我,感覺麵子上過不去。
漸漸地就沒人玩彈弓了。”
王鐵柱聽明白了:“你是用彈弓射出的玻璃碎塊?”
範霜伸手打開小包,拿出一個小巧的彈弓,彈弓的手柄用紅色的絲線纏繞,彈弓裝填石子包皮,竟然還是粉紅色的。
看起來格外的有女人味。
王鐵柱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彈弓:“你不是說自己是家庭婦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