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
胡爺罵了一路,罵得嘴裡出白沫。
等到了郊區的一處彆墅。
停下汽車。
他才覺得荒唐,身為東江縣黑白兩道叱吒風雲的人物,往常得罪他的人,早就弄死球了。
今天竟然像是潑婦一樣罵街。
更讓他氣憤的是,竟然像是一個莽夫一樣,衝到王鐵柱家想去揍人。
竟然還被揍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行為降智。
在車上點燃了一根煙,用力地抽了兩口,呼出濃煙,看著濃煙在眼前飄蕩,他的眼神逐漸迷離。
心情也慢慢放鬆下來。
抽完了煙,他的臉上表情變得平淡,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他現在徹底冷靜了下來。
這才進入房子。
這一棟彆墅,他很少住。
就算是他的那些手下,也不知道,這是他的房子,房主是用彆人的名字。
隻有少數親近的人物才知道這是他的住宅。
這是一個秘密據點,是召集手下密謀大事的會議室。
他發了一條短信,二十分鐘後,一輛黑色的大眾進入彆墅。
從車上下來一個身材消瘦,留著長發,用皮筋簡單隨意地紮在腦後。
臉上的胡須刮得特彆乾淨。
看上去宛如一個藝術家一樣。
胡爺看到來人,臉上露出熱情:“書法家好久不見了。”
來人叫王來客,是一個書法家,更是他的謀士。
每次遇見重要的事情,都會找他商量對策。
王來客麵色凝重,看到胡爺擔憂地問:“出了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胡爺領著王來客進入房間,在沙發上落座,他才開口:“我要殺一個人。”
王來客聽到殺人,長籲了一口氣:“這種小事,以後不要火急火燎的。
嚇死我了。”
他以為是胡爺的那些生意,被警察查出來的。
那可是要死很多人的。
就連他自己也可能難逃厄運。
胡爺仔細想想,也覺得王來客說得有道理,殺一個人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想到要殺的人他就情緒再次激動:“我想殺一個人,我要他死得很慘很慘。”
王來客身體後仰,靠在沙發靠背上,感覺姿勢舒服了,他才開口說話:“殺人有很多種方法。
大致上有陰謀和陽謀。
陰謀比較簡單,用汽車偽造事故,用女人為餌,悄悄地給對方下過量的藥物,甚至可以把人敲暈過去,然後給注射病毒。
如果簡單一點,直接開槍,一槍斃命。
也可以用陽謀,陽謀比較複雜,就是讓他知道要殺他,他卻很無奈,隻能一步步走向死亡。
你想用哪種辦法殺人?”
胡爺有些驚訝:“以前殺人,你可沒有這麼多說法。”
王來客笑著道:“以前都是你的手下想殺人,隻需要一個方法。
這是你第一次告訴我想殺人。
我必須認真對待。”
胡爺頗為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陷入沉思,原本他想直接殺掉王鐵柱。
殺人時候,殘忍一點,讓王鐵柱多受點罪。
現在他突然覺得那種方法,還是不解恨。
他突然對陽謀殺人的辦法,來了興致:“你說說陽謀殺人,怎麼殺?”
王來客笑著道:“陽謀殺人,首先告訴他,你要殺他。
然後用正當手段,一點點地逼他走向死亡。
他知道是你要殺他,他卻不能不配合,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
這種死法,憋屈,無奈,悔恨,痛苦,恐懼……極為痛苦。
甚至會向你下跪求饒。
但不管他怎麼掙紮,最終還是必死!”
胡爺聽得激動:“我就是要王鐵柱這樣死。
我要他在煎熬和痛苦中死去。
讓他跪在我的麵前道歉,讓他後悔跟我作對!”
王鐵柱?
王來客皺起眉頭:“你說的是哪個王鐵柱?”
胡爺隨口道:“就是水井村的王鐵柱,怎麼,你認識?”
王來客臉上露出慎重的表情:“那個依靠種植西紅柿,剛賺了一個億的王鐵柱?”
一個億?
胡爺有些驚訝:“就他那慫樣,還掙一個億?”
王來客沒想到胡爺竟然對要殺的人一點都不了解:“我給幾個領導寫字,那些領導提起發展本縣支柱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