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齊皺起眉頭:“我的大鎮長啊,如果王鐵柱是係統裡的人,你說這話我信,您可是大鎮長。
但王鐵柱隻是一個農民,不是公務員,也不是教職工,醫院醫生,你怎麼調走他?”
範洪福笑著道:“他在牧羊鎮上租了一塊地,種植水稻,我隻需要一句話,他附近的五百畝地,劃歸到了小麥豐產區,成為全鎮的重點項目。
也是縣裡的示範項目。
你說他會不會火急火燎地到鎮上來?”
趙正齊一愣,隨後笑著道:“還能這樣操作?”
範洪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睛望著牆上掛著的全鎮地圖,自信的道:“隻要他是在我牧羊鎮的範圍內生活,隻要他是一個人,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趙正齊有些不信邪,但又不能直接說,站起身,打開趙正齊的櫃子,拿出一瓶昂貴的紅酒,熟練地找一個開瓶器,拔掉木塞。倒了兩杯紅酒。
然後端到茶幾前,遞給範洪福一杯:“來,碰一個。”
他很隨意,就像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一樣,打開紅酒,招待客人。
範洪福也不介意,端起紅酒抿了一口,撇撇嘴,剛才嘴裡的茶香餘味跟紅酒混合在一起,乾澀苦,太難受了。
趙正齊笑著道:“如果他在牧羊鎮有一百多畝地怎麼辦?”
範洪福笑著道:“他隻要在我的管轄區,我就有辦法,比如他媽媽生病住院,我跟醫生一個招呼,就說他們檢查出來問題了,在醫院要做進一步檢查。
請縣裡省裡的專家,會診十幾天,我嚇不死他。
還有他家有一輛麵包車,我給交警隊打一聲招呼,就說有人舉報他肇事逃逸,不管有沒有這回事,到交警隊協查幾天,完全沒有問題。
我這麼說吧,隻要他在我的管轄內,吃飯,穿衣,住房,出行,活著我有的是辦法整他。
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還當什麼鎮長,乾脆去當農民好了!”
趙正齊看著範洪福說話時候,自信滿滿,充滿霸氣的模樣,愣愣出神。
範洪福笑著問:“你發什麼愣啊。”
趙正齊感歎道:“唉,我以前總覺得錢好,就想著有錢能買到一切。
現在看來,有權才是真的好。”
兩個人聊天,喝著酒,很快就喝了三瓶,趙正齊的臉上也漸漸地紅了,說話舌頭也開始打結。
範洪福卻很冷靜,他一直酒量好,笑著道:“你啊,想多了,這人啊走哪條路,不是自己能決定的,比如我,如果不是我哥我叔叔,我哪有資格進入係統裡麵混日子。
還有你,如果不是你老丈人有錢,你哪能這麼快發財。”
趙正齊眼神有些迷離,搖搖頭道:“我和你不一樣,你是靠著血脈關係,我是靠著腎好。”
範洪福愣住,疑惑地看著趙正齊許久道:“啥意思,我怎麼不明白?”
趙正齊笑著道:“我是靠著征服女人,也就是拿下我媳婦,才借助我老丈人資源做生意。
其實我的選擇很多。
當時我還征服了另外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他爸是縣財政局的。
如果我跟他結婚,現在也能進入係統上班。”
範洪福聽得目瞪口呆,同學這麼久,第一次聽到趙正齊說這事:“你能拿下財政局長的女兒?
你跟我吹牛的吧!”
趙正齊長相一般,眼睛還有一點小,不是那種吸引女人的長相。
甚至還不如他長得,他有些不服氣。
趙正齊笑著道:“我騙你乾什麼,真事。”
範洪福搖搖頭:“我不信,你憑啥?”
趙正齊拍了拍褲腰帶:“憑我器大活好!”
範洪福撇撇嘴:“滾一邊去,我和你是同學,一起上廁所,一起用尿澆螞蟻窩。
你啥我沒見過。”
趙正齊皺起眉頭:“你這人…啥都不懂,趕緊找個老婆結婚吧。
你見到的是什麼狀態,是怠工狀態,休閒狀態。
就比如說一個人,你平時看著他老老實實的,但一旦打架,就像是瘋了一樣,勇得嚇人。
我就是這樣的。”
範洪福撇撇嘴:“去去去,一邊去吧,我就不信火柴棍點燃了,能比一個擀麵杖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