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寧拉了燕朗過來介紹,何氏給了紅包,桃氏和許氏也給了紅包。
見三個男人還沒過來,何氏喊道“夫君,維澤,維仁,你們也過來,見一見燕朗。”
三個人隻得過來,與燕朗照麵。
燕朗也算認全了寧家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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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祥、寧維澤、寧維仁也給了燕朗紅包。
齊橫元那麼大一個人站在那裡,挺拔如山,不打招呼吧,不禮貌,打招呼吧,得稱呼。
他們稱呼陛下沒障礙,可讓陛下稱呼他們,好像……不大妥當啊。
何氏拉了拉燕寧的手,燕寧明白她的意思,笑著說“大舅母,我夫君不愛說話,你們看看就好了,這一路走過來,也有些累了,大舅母讓我們進屋坐坐,喝口茶水。”
這算是給了一個台階下,打破這尷尬的情景,何氏立馬道“好好好,進屋坐,是該進屋坐。”
忙讓下人們倒了熱茶,拿了糕點糖果出來。
齊橫元端坐一側,掃了燕寧一眼,心想著,朕不愛說話?
因為他的君王身份,大家都不敢找他說話,他真的安靜坐在那裡,看著燕寧和這一大家子人們聊天,偶爾還會聽到她的笑聲。
她笑起來是真的好看,聲音也格外動聽。
原本齊橫元的心情挺好,可忽然某個瞬間,他眉頭皺起,感覺自己在隔著一個世界看另外一個世界,這讓他有些不舒服。
更不舒服的是,他又鬼使神差的想到了小年夜的那天晚上,在皇太妃府上用飯,燕寧坐在門外,那個時候,她的神情,好像也是在用另一個世界的眼神,在看他所在的那個世界。
那個時候,她是不是也在想著,她和他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
怎麼會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呢,他們分明就是一個世界裡的人。
如果真的不是,那他也會讓不是變成是。
齊橫元轉頭,看向離自己最近的寧祥。
其實寧祥並不想坐的離君王這麼近,可他是一家之主,他不往這裡坐,讓兩個孩子往這裡坐嗎?
婦人們更不行。
原本想著,不說話,就這麼坐著陪著也行,可誰知道君王忽然轉過頭來,衝他喊了一句“三舅父。”
寧祥差點兒從椅子裡跳起來,他麵皮抖了抖,硬著頭皮應一聲“賢……賢婿,有什麼事嗎?”
“想問一下三舅父,在做什麼事情。”
“這個……臣……不,我……我在糧草營就職。”
齊橫元眉梢挑了一下“糧草營?”
寧祥點頭,眼睛瘋狂的眨著,結結巴巴道“就……就管一些倉庫,保證每個倉庫裡的糧草夠達到朝廷要求的標準,如果調用了,就要立馬補上,不……不……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寧祥不是個結巴,但他一緊張就會結巴。
結巴成這樣,看來是緊張的不行。
何氏真為自家男人著急,好好的跟陛下說話不行嗎?你結巴什麼,少不得讓陛下覺得寧家人都不優秀。
燕寧也看向了那邊,這讓寧祥更緊張了。
齊橫元笑道“三舅父不必緊張,我就隻是隨便問問。”
他又問寧維澤和寧維仁。
寧維澤絲毫不緊張,說道“我在皇家武場就職,不過不是武官,是筆錄官。”
每個武場都有筆錄官,負責登記比試的人員名單以及比試情況,然後做成卷宗,方便以後查看。
皇家武場的筆錄官跟其他武場的筆錄官沒什麼區彆,唯一的區彆是俸祿比較多。
齊橫元問道“你會武?”
寧維澤笑道“不會,我不喜歡打打殺殺,但我喜歡看彆人打打殺殺,我感覺記錄他們的比試,很有意思。”
齊橫元“……”
你也挺有意思。
齊橫元去看寧維仁,寧維仁說“我剛進糧草營,以後接我父親的班,我祖父之前就在糧草營就職,後來我父親繼承了祖父的崗位,我也打算繼承我父親的崗位。”
齊橫元心想,朝廷職位,還可以這樣繼承?
寧祥為官多年,雖然官很小,但再小的官也是官,也要在官場上打交道的,寧維仁可能沒覺得這話說出來有什麼不對,但寧祥聽出來了。
寧祥立馬補充“我們不是拿錢賄賂,就是憑自己的本事獲得的這樣的官職,在糧草營待的久了,就對糧草營裡的一切都清楚了,考試搏官的時候就能考到自己想要的職位,我那個時候就是那樣的,考試都有記錄,陛……不,賢婿有空可以看看的。”
齊國的官職,都是靠考得來的。
文官要考,武官也要考。
當然也有一些賄賂的情況,隻是很少,也做的很隱秘,齊國律法森嚴,對於行賄受賄的人,往往給予很嚴重的處罰。
寧家人哪裡敢觸犯法律啊,再加上但凡行賄,都要拿很多的錢財,他們也沒那個實力。
齊橫元嗯一聲“我知道了,三舅父不用緊張,我隻是隨便問問。”
齊橫元不好跟女眷聊天,就跟寧祥父子三人聊天,聊的不是糧草營的趣事閒事,就是聊皇家武場的事情。
齊橫元昨天晚上才去過皇家武場,他並沒看到寧維澤。
筆錄官雖然不負責裁判勝負,但也要坐在武官身側,目睹比賽過程,以此來詳實記錄比賽情況。
隻要是去武場的人,都會看到當時的武官和筆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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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橫元沒看到寧維澤,就問了,寧維澤笑著說“昨天我休班呢。”
齊橫元哦一聲,就著這個話題又聊了起來。
燕寧在一邊看的十分無語。
齊國陛下這是在做什麼?
他安靜待著不好嗎?
齊橫元融入一大家子人中聊天,還真的把氣氛聊起來了,寧祥居然也不緊張了。
氣氛活絡之後,時間也過的快。
何管家過來通知,說午飯擺好了。
所有人便都移到膳堂,寧老爺和寧老夫人也過來了。
兩個老人上了年紀,不喝酒,寧祥卻是儘地主之宜,非要拉著齊橫元喝酒。
燕寧拚命給他使眼色,想讓他知道,這位是君王,不是你的賢婿,彆整賢婿那一套!
可寧祥太高興了,這會兒他也不記得剛剛是誰怕的要死。
寧祥壓根沒看到燕寧的眼神暗示,給齊橫元倒了酒,笑著說“這是我們家自己製的青梅酒,賢婿嘗嘗。”
寧維澤和寧維仁也添亂,陪著一起喝。
燕寧撫額,看向何氏“大舅母,你不勸勸?”
何氏搖頭“勸不住,你大舅父就好這口,你不讓他喝,他得跟你急。”
燕寧說“不是不讓大舅父喝,是彆讓……陛下喝啊。”
陛下兩個字,她說的極輕極輕,隻有她和何氏聽得見。
何氏看一眼君王,君王端了酒杯,像喝水一樣的把酒給喝了,喝完也沒任何反應,好像酒量也深不可測的很。
何氏歎道“那是你夫君,你勸。”
燕寧“……”
又不是真夫君。
如果是真夫君,她讓他喝個痛快。
燕寧默默掃一眼君王,想著還是算了,他喜歡喝就喝吧。
齊橫元的酒量是真的好,好的逆天。
寧祥三父子陪他喝,那三個人都喝醉了,他卻一點兒醉意都沒有。
女眷們吃飽坐在那裡看著,三個醉鬼實在不行了,被下人們攙扶著回了房。
何氏、桃氏、許氏也跟著告辭離開。
寧老爺和寧老夫人陪著齊橫元用午飯,燕寧也陪著,燕朗也坐在那裡沒動,王公公坐在君王身邊,念蝶坐在燕寧身邊。
齊橫元擱下筷子,兩個老人挺了挺身子,寧老夫人問道“賢婿,吃飽了嗎?”
“吃飽了。”
“那就好,如果你不急著走,可以在府上休息休息。”
齊橫元說“不用了,外祖母你去休息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寧老夫人誠惶誠恐,一路送他出門,寧老爺也跟著親自相送,何氏安置好自家男人,聽說君王要走,也連忙過來送行。
燕寧不想走,她還想陪陪外祖父和外祖母呢。
馬車趕出來後,她笑著說“夫君,你先回吧。”
齊橫元看著她。
燕寧說“我……”
話沒說完,齊橫元伸手將她拉了過來,二話不說,打橫抱起,上了馬車。
馬車的車門被他隨手關上,他抱著燕寧坐在了暖融融的榻上。
這一係列的動作一氣嗬成,等燕寧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身在馬車中了。
燕寧“……”
她轉過身子,想跟身後的君王說,她能不能留下來。
結果身子剛轉過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堪堪正正與君王的臉來了個罩麵。
她的唇挨著他的唇,不到一張紙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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