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眼底閃過抹不易察覺的探究，抿了抿唇。
遲疑了一下，問她“那你呢？你五歲被送去孤兒院，那時候年紀小。”
“應該有很多人願意領養你才對。”
“你為什麼沒有跟著那些人走？”
為什麼不跟著那些人走？
虞珂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指尖隱隱開始泛白。
小虞珂被送去孤兒院的時候隻有五歲，五歲雖然開始記事了，但也會有很多人家搶著要。
隻是她為什麼一直待在孤兒院？
虞珂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曾經也去探查過真相。
以前的虞珂不是沒有被領養過。
隻是短短幾個月，她就又被送了回去。
送回去後整個人都變得沉默了，誰跟她說話都不理。
寧願待在孤兒院也不再願意被人領養。
這才一直等到了十七歲，被虞家找回。
小虞珂在被人領養期間發生了什麼，連院長都不知道，她也不說，也沒有留下日記什麼的。
隨著她的離開，那段時間發生的事徹底成了秘密。
想知道答案，就隻能去找當初領養她的那對夫妻。
虞珂臉色冷了下來，看向沈竹的眼神冷的刺骨。
“我的事，沈大少爺還是不要過問的好，畢竟我們也沒有多熟，關係更談不上好。”
虞珂在其他人麵前大多都是乖巧文靜的，對沈竹從頭到尾卻沒一個好臉色。
沈竹抿了抿唇，垂下眼睫“抱歉。”
虞珂收回眼神，低頭繼續吃菜。
沈竹也不動筷，也不走，就杵在那看她吃，非常影響食欲。
虞珂不得不分出個眼神給他“你還有事嗎？”
沈竹搖了搖頭，緩緩開口“我倒是能理解你為什麼那麼討厭雅雅了。”
“我替她跟你說聲對不起。”
沈竹頓了一下，遲疑的開口:“虞家人，從來沒有問過你在孤兒院的時候的事嗎？”
虞珂手抖了一下，這是問問題上癮了是吧？
她冷笑一聲，啪一聲把筷子放桌上，眼神冷冷的看向對麵坐得筆直的沈竹“你是在同情我嗎？”
看虞珂臉色不好，沈竹搖了搖頭“不是，是雅雅占了你的生活，該給你道歉的。”
“那你又是以什麼立場代替她向我道歉？”虞珂語氣嘲諷“好朋友？未來男朋友？”
“連她養父養母都沒給我道歉，輪得到你代替她給我道歉？”
沈竹沉默下來。
虞珂冷冷的看著他，這一畫麵，怎麼看都像是她欺負了沈竹一樣。
虞珂嗤笑一聲，起身離開。
剛走兩步卻又停了下來:“以後虞雅的事情都不要再來問我。”
她扭頭對上沈竹的視線，勾了勾唇，語帶警告“我脾氣不好，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來，你最好小心一點。”
說完抬腳大跨步離開。
沈竹坐在座位上沒有起身，看著虞珂遠去的背影，一點點皺起眉來。
直到虞珂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他才緩緩站起身，眼底閃過絲陰鬱，跟著離開。
虞珂……會是那個奔赴自由嗎？
說實話，有些時候的語氣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