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禾點了點頭，十分坦誠地說道：“從見到你那一刻開始，我就一直對你懷有很大的敵意。”
“而且隨著與你接觸的時間越長，這種敵意就愈加的強烈。”
“這……”牧楓眼睛大瞪，“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界海妖族一直生活在界海，基本不與人族接觸，怎麼會對人族產生如此大的敵意？”
牧楓甚是不解。
薑禾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也無法解釋清楚。”
“你是我接觸的第一個人族，對你的敵意也是自然而然就產生的，仿佛不受我的意誌控製。”
“你就好像一根導火索，將潛藏在我內心深處的那股敵意點燃了。”
“這麼奇葩的嗎？”牧楓難以置信道。
“吞天龍前輩，您可知這是什麼緣故？”牧楓極為不解地問道。
一個種族，無緣無故就對人族有如此大的敵意，這很不正常啊！
“這是源自於原始血脈種族對立的敵意。”混沌吞天龍說道。
“這種原始血脈種族對立的敵意，從人族統馭萬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出現了。”
“不隻是妖族對人族有對立敵意，其他種族也同樣對人族有對立敵意。”
“隻不過妖族的敵意，表現得更為明顯。”
“這又是為何？”牧楓追問道。
混沌吞天龍沉默了一會，說道：“因為當年人族對妖族的鎮壓是最為殘酷的。”
“啊？”牧楓震驚不已，“當年的人族究竟做了什麼？竟然引得萬族共憤。”
“當年之事，等你到了主宇宙，慢慢就會知道了。”混沌吞天龍說道。
“至於這界海的妖族之所以比陸地妖獸對人族更具敵意，是因為這裡的妖族保留了原始種族的血脈。”
“而陸地妖獸，嚴格上來說，屬於妖族亞種，原始血脈已經被稀釋，對人族的對立敵意，自然就沒有那麼強烈了。”
牧楓也總算搞明白了，他突然發現，人族本身就已經是一個極大的因果。
萬族敵意，當年人族先祖究竟做了什麼天地共怒之事啊？
“吞天龍前輩，那我現在跟著去鯤族，豈不是很危險？”
牧楓忽然有些擔憂起來。
“確實很危險。”混沌吞天龍不假思索道。
“啊？”牧楓傻然了。
他這與送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彆？
“放心，有吾在，他們不敢對你怎樣。”混沌吞天龍保證道。
牧楓心裡還是有些發怵。
他對這個鯤族，可是一點都不了解啊。
單是眼前這個薑禾就對他有如此強烈的敵意。
如果不是有著混沌吞天龍在，而且自己的實力強過對方。
這薑禾恐怕在見到他第一眼，就直接殺過來了。
雖然薑禾在極力壓製血脈中的敵意，但是牧楓依舊能夠從她的眼底中看到了濃烈的殺意。
這不禁令牧楓渾身一顫，後背一陣發涼。
突然，牧楓神情一緊，似是想到了什麼。
他低頭看了看混沌吞天龍，試探性問道：“吞天龍前輩，您是否也對我有血脈上的對立敵意？”
“有。”
混沌吞天龍脫口而出，沒有任何的猶豫。
“不隻是吾，竺鬆同樣也對你有著血脈上的對立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