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楓緊盯穆如煙，沉聲問道：“你為何加入天牧書院？”
穆如煙眉目如畫，從容直視牧楓，反問道：“院長是想聽真言還是假話？”
牧楓眉頭微皺，心中一陣無語。
廢話，當然是真話啊。
他壓下心中的不耐煩，說道：“穆姑娘說出此話，想必是要說真話，牧某洗耳恭聽。”
穆如煙麵不改色，直言道：“小女子希望與牧院長結為道侶。”
“什麼？”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
牧楓更是震驚得瞠目結舌，呆立當場。
一旁的杜雪舞目光倏然變得狠厲陰冷，緊緊地盯著穆如煙。
如果不是礙於今日大典，她早就按捺不住，恨不得立刻與這紅衣女子過過招。
如此不知羞恥，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簡直是不要臉。
好一會後，牧楓才回過神來，他完全沒有料到，這穆如煙竟會說出如此大膽之言。
他神色一正，嚴肅道：“穆姑娘，話不可亂說，況且你我此前素未謀麵，此等玩笑可開不得。”
穆如煙淡定說道：“牧院長是在懷疑小女子的真心？”
“小女子可是通過了問心測試，所言皆是真心之話，絕無虛假。”
牧楓：“……”
“如果牧院長依舊懷疑，小女子可以道心起誓。”
說著，穆如煙當即舉手，便要指天立誓。
“穆姑娘，誓言就罷了。”牧楓無奈出聲阻止道。
隨即，他問道：“穆姑娘為何要與牧某結為道侶？”
穆如煙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因為牧院長是當世天驕第一人。”
“就因為這？”牧楓疑惑道。
穆如煙繼續道：“不止如此，還因為你帥。”
“嘶……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周圍不少人聽到這話，不禁打了個冷顫。
牧楓也是一陣無奈加超級無語。
這穆如煙表麵看著一副高傲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但說出的話，實在是太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好歹也是來自璿璣帝族的年輕天驕啊，怎麼讓人感覺很不要臉的樣子？
“難道我真的帥到令人神魂顛倒？”
牧楓也是不由迷之自信低聲嘀咕一言。
身為天牧書院的院長，他牧楓怎麼可能被誇一兩句就迷失自我？
牧楓輕咳一聲，說道：“穆姑娘，此言不妥，還是收回……”
“牧院長在小女子心中就是如此，有何不妥？”
不等牧楓說完，穆如煙直接打斷，語氣堅定，目光灼灼。
牧楓徹底無語了。
璿璣帝族是怎麼教育年輕一代的？
就不知道教育年輕人要矜持的嗎？
牧楓也不敢在這話題繼續糾纏下去。
他轉而說道：“穆姑娘乃璿璣帝族天之驕女，天牧書院廟小，恐怕無法讓你施展才能。”
“穆姑娘還是另謀高就吧。”
牧楓不完全懷疑穆如煙所言虛假，但是他也不想將其留下來。
哪怕穆如煙是真心崇拜他牧楓，誠心入書院。
其必定也是另有更深一層目的的。
“小女子以第一名通過問心測試，且修為境界也符合導師的招募要求。”穆如煙並不打算就此離開。
她不依不饒道：“難道牧院長是一個不講誠信之人？”
周圍眾人都紛紛翹起雙手，饒有興趣地投來了目光。
拋開穆如煙的身份不說，穆如煙可是眾多參試者最為出色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