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寒疾風斬！”
牧楓手腕一轉，猛地一劍揮出，倏然風起，一道寒意劍光迸射而出，瞬間撕裂了黑暗。
咻！
這一劍，雖然不是傾儘全力的一劍，但蘊含了不朽劍意和冰風意境之力，，劍勢淩厲，可凍結一切生機。
同境界對手也不敢輕易硬接。
砰！
前方黑暗中傳來一聲炸響。
牧楓眼中凝色更重，眉頭緊鎖，心中暗自警惕。
他知道剛才那一劍，被對方輕鬆擋下了。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牧楓心中疑惑，單手緊握劍柄，準備再出一劍。
嘭！嘭！……
那沉重的聲音越來越來越近，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每一步都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我滴嬢啊！”
牧楓直接愣在了原地，目瞪口呆。
眼前的生靈，身高一丈有餘，三頭六臂，渾身肌肉虯結，手握一根漆黑的石棍。
“這是什麼生靈？”牧楓心中驚駭，忍不住問道。
混沌吞天龍說道：“他就是伯翦。”
“什麼？”牧楓難以置信地凝望著眼前龐大的生靈。
“吞天龍前輩，你是不是搞錯了？”牧楓聲音顫抖道，“剛才他明明是一個麵目猙獰的幽魂，現在怎麼就變成這樣一個恐怖生靈了？”
混沌吞天龍沉聲回應道：“三頭六臂本就是伯翦獨有的無上神通。”
“他現在雖是幽魂，意識不清，但依舊可以施展曾經掌握的部分實力。”
“你要小心應對。”吞天龍提醒道，“他現在是狂暴狀態，沒有任何的理智，雖然實力不及從前，但是也無限接近至尊。”
“無限接近至尊？”牧楓瞪大了眼睛，震驚道，“那我不是要死翹翹了？”
如果真如吞天龍所說那樣，他乾脆放棄抵抗認輸等死算了。
無限接近至尊，這還怎麼打？
彆說打了，對方一棍砸來，恐怕就能將他砸成肉泥。
牧楓現在是神體塑神之境，不懼同階對手，即便是神格塑神之境，他也有信心一戰而不敗。
但跨大境界對戰聖人，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勝算。
如果聖人稍微認真一些，即便牧楓傾儘全力，也是無法抗衡的。
塑神與聖人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壤之彆，中間那道鴻溝，不是天賦可以跨越的。
從古至今，就沒有哪個天驕妖孽可以做到以塑神斬聖。
“如果是彆人，即便是夏嶸這樣的頂尖聖人，也無法戰勝此時的伯翦。”吞天龍說道，“但是你可以。”
“前輩，你不是開玩笑吧？”牧楓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我承認自己的天賦不差，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混沌塔靈出聲說道：“硬碰，肯定是死定的啊，但你可以克製他。”
“克製？”牧楓不解。
“你的混沌之力。”混沌塔靈直接說道。
混沌吞天龍接著解釋道：“你的混沌之力是最為原始的力量。”
“後來的一切力量，都是以混沌之力為基本進行開發和利用。”
“伯翦現在之所以能夠以幽魂的狀態存在，是因為那‘萬靈幡’的鬼冥之力。”
“混沌之力可以克製鬼冥之力？”牧楓驚訝道。
混沌吞天龍緩緩點頭說道：“可以。鬼冥之力本就是基於混沌之力開發出來的一種力量，而且混沌之力本身就對幽冥一類的力量具有先天的壓製。”
“原來如此。”牧楓恍然。
小塔說道：“收起你的意境之力和不朽之力，僅以混沌之力與他對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