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如果動用混沌塔,即便沒有踏上天路,他也可以將天墉城遷移至南武域。
隻是混沌塔是他的秘密,不到絕境情況下,是不能隨便暴露的。
牧楓的決定,雖然震驚了所有人,但也沒有人反駁發出異議。
畢竟牧楓已是至尊,手段通天,沒人敢質疑一位尊者的決定。
那日,牧楓扯斷了天墉城的基樁,以無上的至尊偉力,托舉起了整座城,橫渡界海而去。
玄武域天牧書院大軍營地。
一支十人的精銳小隊從遠方天際倉皇返回到軍營。
“稟……稟報尊上,齊院首他……他在山洞內失蹤了。”
小隊副隊長焦急慌亂地跑進竺鬆的營帳,上氣不接下氣地彙報道。
聽到這個情況,竺鬆神情驟然一凝,放下手中的文書折子。
他沒有言語,身形閃爍,消失在營帳內。
半日後,竺鬆獨自一人回到了軍營,並且宣布大軍繼續原地待命,同時穩固已經取得的戰果。
天牧書院進軍的行動突然停了下來,這個消息,很快就如風一般快速傳播了開來。
霎時間引起了各方的種種猜測。
不過五洲各界反抗天魔的火焰並沒有熄滅,反而聲勢越來越浩大。
在一些局部地方,經過激烈的反擊,人們搶回了被天魔侵占的土地。
這樣成功殲滅打擊天魔的案例,每日都會傳出消息。
逐漸地,曾經喪失鬥誌,向命運妥協的天極大陸生靈,重新拾起了信心,燃起了戰意。
儘管天牧書院的大軍停了下來,但五洲各界的反抗卻是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與此同時,中洲杜家與蝕日神殿的戰爭也進入到了尾聲。
杜家碧落始祖身化琉璃青燈,以無上之力煉化了天魔尊。
隨著天魔尊的殞落,蝕日神殿失去了最後的倚仗,再也無法抵抗杜家的強大攻勢。
最後,蝕日神殿在杜家的怒火中分崩離析,大部分神殿成員被擊殺。
神殿之主,更是被杜鬆齡以自身重傷為代價,強勢鎮殺。
至此,杜家和蝕日神殿積累上萬年的恩怨畫上了句號。
數月之後,在東極洲北部濱海之地,有人看到一座灰蒙的巨大島嶼緩慢移動而來。
剛開始的時候,眾人都還以為是海市蜃樓。
畢竟這種現象在濱海地帶經常會出現,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但隨著距離的拉近,大家逐漸看得清楚,無不震驚得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
呈現在眾人視野之中的,哪是什麼島嶼,赫然是一座龐大的城池。
更讓他們震駭的是,在最下方,竟然有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黑點。
“我……沒有看錯吧?”有人顫抖指著界海方向,“那……竟然是一個人?”
很多人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那個……真的是一個人!”
“他……竟然托著一座城在界海中行走!”
即便親眼目睹這樣震驚的一幕,還有許多人不敢相信。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疇。
在他們看來,就算是聖人,也不可能具備這樣驚世駭俗的偉力。
混亂的法則碎片卷起一層又一層海浪,不斷拍打著牧楓和天墉城。
天墉城激活了自身的護城大陣,可以完全防禦法則海浪的衝擊。
牧楓有混沌法則護體,同樣無懼法則海浪的拍打。
不過這些法則海浪的衝擊力還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