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醫生從病房裡跑出來,急吼吼地說道。
紀蕊蕊直接軟在了李大柱懷裡。
汪玥兒三步並做兩步衝到跟前道,“劉院長已經在路上了,你們隻需要撐夠三十分鐘!三十分鐘都撐不住了嗎?”
她緊張又焦急地喊道,已經不顧身份,難以保持優雅了。
“紀夫人,情況很危急,這這不是說人為能達到的。”醫生很是為難地說道。
“我不想聽這些,你不要給我說這些,必須要撐住,我隻要結果!老紀必須沒事!”
汪玥兒一手扶著被血壓衝得發疼的額頭,一手扶著牆壁,繼續道,“讓你們主任,院長全部過來,我不想跟你說話。”
“好!”
醫生沒轍,趕緊去叫主任和院長,他巴不得有人來頂缸。
紀蕊蕊強撐著身子,扶著汪玥兒道,“媽,你先彆著急,我把我師父找來了,也許他能行,要不然讓他試試?”
突然!
汪玥兒竟然粗暴地甩開了紀蕊蕊,憤怒地朝著她喊道,“這都什麼時候,你找這麼一個人來乾什麼?”
“一點都不懂事!你一丁點都不懂事!就是你村裡那個所謂的師父?教你一點三腳貓的功夫?”
“你爸爸在裡麵,九死一生,你就這麼對她?你良心呢?痛不痛?”
紀蕊蕊強忍著不哭出聲來,渾身卻在發抖,還要很勉強地給汪玥兒擠出一個笑容來。
委屈得甚至連李大柱都能感受到那份心痛,他連忙把紀蕊蕊拉了過來,安撫地拍了拍她,卻被汪玥兒白了一眼。
奇怪。
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女兒?
李大柱實在是想不明白,現在也沒工夫去搞清楚這問題。
畢竟是定明市政法委的一把手。
院長和主任早就收到消息了,隻是不想背鍋,一直推脫有事。
現在被點名了,躲也躲不掉,隻能趕緊跑來了。
兩人一到,直接被汪玥兒拽進了病房。
可沒五分鐘。
就又出來。
“紀夫人,真不是我們不願意,實在是這是醫學,要講科學的嘛!”主任一邊擦汗一邊解釋。
院長更是點頭哈腰道,“紀夫人,我們真的儘力了,最多十分鐘,該上的我們都用上了,發現得太晚,出血量太大,尤其是在腦乾部位。”
“我不聽,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東西我不懂,我隻想要一個結果,能不能再撐三十分鐘?告訴我!”
汪玥兒衝著院長喊道,神情甚至都有些許猙獰了。
主任沉默了,院長也沉默了。
“嗬!”
汪玥兒忽然冷冷一笑道,“一個北醫的博士,臨川經驗三十年,一個海歸醫學專家,號稱什麼什麼刀發表論文無數,就是笑話!”
麵對汪玥兒狠狠的嘲諷,兩個可以拿特殊津貼的業內巨擘,甚至都不敢反駁一聲。
悶聲認了。
醫學也就是科學,一加一等於二,就是等於二,誰也寫不出個三來。
哪怕是臉被人刷下來扔在地上踩兩腳,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要是敢逞強,後果更嚴重!
一個人的生死有多大分量,取決於他的地位。
而紀光明,則是一個分量很重的人。
“不說話了?說話啊!”汪玥兒快要暴走了,差點把高跟鞋跺掉。
優雅知性,冷豔嫵媚的氣質一掃而光,活像是一個跟人罵街的婦女。
主任不吭聲,院長也不吭聲。
他們在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