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見陽不顧身體孱弱,幾乎是從床榻上硬摔了下來。
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摔下來就砰砰地給李大柱磕頭求饒,一連無數下,頭都要磕破了。
何無忌於心不忍,在旁邊勸言道,“李真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呐,這人既然已被廢,何不如留在此處,讓老朽代為管教?”
李大柱對丁見陽問道,“你怎麼說?”
丁見陽聽李大柱話裡話外有饒了自己的意思,連忙感恩戴德地表示感謝。
並且,抬頭對李大柱說道,“李真人,還有一個人在沁水村,很危險。”
“誰?”李大柱心裡一驚。
“苗丹英!”丁見陽連忙說道。
鎮中學的女校長!
李大柱記得這個冰冷的女人,蔣廚師長的前妻。
“她怎麼了?”李大柱有些不解。
丁見陽心裡琢磨了一下才說道,“她中了屍毒,我被廢了功法,她隨時有屍變的可能!”
旁邊的何無忌連忙說道,“我還有弟子尚在沁水村,趁著苗丹英尚未屍變,現在把她帶過來?”
李大柱想了想,何無忌這個地方不錯,夠大,夠安全,沒有人敢來冒犯他的地盤。
立刻地,就讓何無忌去辦。
何無忌走了之後。
李大柱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丁見陽問道,“說吧,你至少還有三句話要說!”
“我不應該在沁水村煉屍!”丁見陽打著哆嗦說道。
李大柱冷笑,“不是這句。”
“我我不應該幫苗丹英治病。”丁見陽繼續說道。
“也不是這句。”
丁見陽麵露難色道,“我昨晚上在沁水村繼續作妖是作死。”
“那要不然你現在就死吧!”
李大柱說完,轉身就要走。
丁見陽連忙呼喊道,“我從頭說!從頭說!”
站住了腳步,李大柱搬來了一把椅子,然後給自己倒上了茶,蓋碗一邊劃一邊對丁見陽道,“說吧,最好彆從五歲開始說。”
“六歲?”
“我跟你這兒說相聲?”
丁見陽渾身一凜,不敢亂說話了,抿了抿乾癟的嘴唇,然後苦著臉問道,“您想聽哪三句?”
李大柱放下茶杯,“第一,是周金吉讓你來對付我的?”
“是!不不全是。”
“還有誰?”
“副縣長,鐘興國,他才是最開始找我來對付你的人,周金吉隻是後來才通過彆人找到我,我就順水推舟。”
對上了!
這就對上了!
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就是鐘興國請丁見陽來謀害自己,而丁見陽隻是做了一個順水人情,承了周金吉的事情。
這件事背後的主謀就是鐘興國!
“第二,誰讓你在沁水村興風作浪,並且,給你權力的?”
“還還是鐘興國,他出的錢,也是他答應幫忙平事,答應幫忙給我找血。”
丁見陽毫不避諱,一五一十地說了,這個時候不敢再隱瞞任何事了。
狗官鐘興國!
不僅讓丁見陽來謀害自己,還把沁水村交給他煉屍!
鐘興國,你枉為父母官!
竟然殘害自己的人民!
李大柱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