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的這些,韓伊瑩都知道,她急切地想要知道,這些跟李大柱究竟有什麼關係。
韓琦玉畢竟是大領導,見過世麵,見過風浪的,心性也很平穩,隻是淡淡地說道,“通過武德天清院的牽線搭橋,李大柱給了老曹一個瓶子,是他一直想要的,這個瓶子傳得有點玄,具體什麼情況,不太清楚,總之,老曹找了很多年。”
“李大柱圓了他多年的夙願,這個人情,很大!老曹要還,也正好知道李大柱在跟鐘興國鬥。”
“本來呢,他知曉鐘興國當了潘家的狗,是不願意多插手的,可是啊,紀光明這時候死了。”
“他手底下的易書哲也欠著李大柱兩條命,力推了這件事,把紀光明的死栽贓到了鐘興國和沈見山頭上,準備把這兩人摁死,還李大柱這個人情,順便拉他站隊,老曹最後支會了王家一聲,把這件事攬下來了。”
“所以,你才看到,鐘興國和沈見山落了馬,潘家吃了啞巴虧,畢竟死了人,王家又點了頭,潘家要是多糾纏,紀光明的死,可就能做大文章了。”
父親的這番話,聽得韓伊瑩遍體生寒。
還能這麼操作?
能行?
“爸,是真的?怎麼我感覺”
韓琦玉看見女兒這樣,笑了笑說道,“讓你多念點書,彆總去逛夜店酒吧,你就不聽。”
“太陽底下,哪有新鮮事?看看唐史,牛李黨爭是怎麼開始的?看看宋史,王安石和司馬光的新舊黨爭又是怎麼回事?明朝的清流和閹黨鬥得國家都亡了,又是怎麼不死不休的?”
“多看看,彆以為紀光明是死於意外車禍,他可以是意外,也可以不是,可以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可以是攪動風雲的大事。”
“潘雅真是有手段的,能明白什麼事該乾,什麼事不該乾。”
韓伊瑩撇撇嘴,很煩看書,尤其是二十四史,頭痛,哪怕是白話文的,看著也痛。
完全不想看,看那些東西乾嘛,沒用,從父親身上學一點就足夠了。
更何況,自己是堂堂韓家的人,誰敢拿自己怎麼樣。
岔開話題又問道,“爸,你說李大柱隻是一個農夫,怎麼會跟這些大人物牽扯上關係?”
韓琦玉隔空指了指女兒,歎氣道,“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這個李大柱,是有本事有東西的。”
“你就想想,老曹是什麼人?什麼東西他搞了幾十年都沒搜羅到?而這個李大柱卻能給他搞來?”
“就憑這件事,你就不能小看了他。”
韓伊瑩還是不服,再怎麼樣,李大柱也隻是一個農民而已,大概是從山上挖出來什麼東西,交給了曹德勤。
“踩狗屎了而已。”
聽到女兒這句話,韓琦玉耐著性子繼續說道,“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武德天清院的掌教院尊何無忌,已經把武德天清院全部交給了李大柱。”
“什麼?!!!”
韓伊瑩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武德天清院。
光是賣古玩都要賣出來幾百億,當景區拿銀行去抵押都能搞出上千億的地方。
更何況它的價值,遠遠不是錢能衡量的。
交給李大柱了?!
我不比李大柱強?
“彆懷疑,你爸的消息渠道,肯定比你強,所以,彆懷疑,我再告訴你。”
韓琦玉說著,沉聲道,“李大柱不要,不要這個武德天清院,又把它轉手送人了。”
韓伊瑩隻感覺自己在聽天書。
這他媽的是武德天清院。
不是幼兒園!
說送就送人了?
“呂憶憐,你應該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