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以前,曹幼娘斷然不會回答李大柱,甚至會對他有所防備,可是現在,已然不同了。
她感覺眼前這個男人改變了自己,並且還會持續地改變自己,她記得敬長生的話。
也許某天,應該就在不遠的將來,她還會跟這個男人耳鬢廝磨,享受美妙的魚水之歡。
臉蛋,莫名地就紅了。
趕緊移開了眼神,收斂了胡思亂想的心思,隻是抿嘴一笑道,“你所求是為何?”
李大柱一愣,沒想到曹幼娘反問自己。
仔細一想,忍不住笑道,“不瞞你說,我李大柱沒啥野心,一直以來都隻想當個農村的富家翁而已,我有滿院佳麗,更有良田千傾,即將還會有自己的孩子。”
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隻不過,這一路走來,傷害了一些人的利益,所以,我李大柱所求隻是自保。”
李大柱很誠懇地看著曹幼娘,哪怕是一步步地想要成為權力的本身,他求的,也就真的隻是這個。
若是今天之前,曹幼娘斷會覺得此人胸無大誌,滿心會有鄙夷不屑。
但是。
自洞中生死走了一遭之後,曹幼娘竟對李大柱的生活產生了滿滿的向往。
不知怎麼的,就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說什麼都對。
“我李大柱已經夠坦誠了,現在是不是該你了?”李大柱看著曹幼娘說道。
“坦誠?”曹幼娘眉毛一挑,顯得似嗔似嬌道,“你要是真夠坦誠,就不會給畫那樣的陣法在小腹,讓我無法徹底吸納玄武真氣。還有就是不知道用了什麼下流的法子,讓我泄得一塌糊塗,丟人死了。”
厚著臉皮說出這番虎狼之詞,曹幼娘臉都見了血色了,一顆心砰砰直跳,渾身緊張得都快僵直了。
故意的。
對。
曹幼娘就是故意的。
從洞穴中出來,心態和思想發生了重大的變化,唯一沒變的,就是要牢牢把李大柱跟自己和曹家捆綁在一起。
不僅是沒變,還更加堅定了。
所以。
拋出這等浪詞蕩語來,分明就是想生米做成熟飯。
不料。
李大柱是萬千花叢走過的人,哪裡不明白曹幼娘的心思,他隻是有點震驚,這等身份的曹幼娘,怎麼在這種事上表現得如此青澀,一眼就能被看穿。
“曹大小姐,若不是你跟曹書記兩次設局於我,我李大柱也不會這樣。”
“當初你我互不認識,自然會揣著提防,更何況,誰知道你的脾氣秉性如何,隻能用慣用的手段咯,又不像是現在。”
“現在?”
“你我都已經坦誠相見,生死與共過了,還問。”
曹幼娘都感覺自己語言中樞快要失調了,平日裡見到多大的官都不怵,怎麼現在在李大柱麵前,竟然會這樣,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還儘說一些狂浪的言語。
“既然話說到這份上,我李大柱也不是宵小之輩,願今後你我都能坦誠相待。”
李大柱慷慨地對曹幼娘說道,他實在是不願意跟曹家人玩心機,畢竟世俗社會,跟曹家是真玩不過。
“啊?”
曹幼娘就聽見“坦誠相待”這幾個字了,腦海裡又浮現起八塊腹肌以及腹肌之下了。
就這麼一個“啊”字過後,腦袋還沒反應過來。
隻見李大柱已經起身走了過來。
曹幼娘還在愣神,便見李大柱朝著自己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