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這邊一動,鬆山、乳峰山都警惕起來。
鬆山是支起耳朵準備聽消息,乳峰山急吼吼的想要知道王寧的戰略目的。
一時間原本平靜的雙方,再次風起雲湧起來。
“二哥,讓碩托帶人去大淩河,朕怕王寧聲東擊西。”
王寧的騷操作很多,戰艦的機動性很強,萬一在小淩河外麵蹭一蹭不進去,直奔大淩河,那可就糟糕了。
王寧之前可不是沒玩這騷操作,所有人都認定他會攻打小淩河,解救祖大壽,可這家夥偏偏就去了大淩河,對著尚可喜就是一頓爆錘。
“皇上放心,鑲紅旗已經出發了。”
代善也非常擔憂糧道,明軍的補給線很長不假,可他滿清的補給線就短了?
洪承疇實行堅壁清野,錦州周圍一隻耗子都找不到,就算他們準備吃人菜都沒機會。
比起曆史上,洪承疇手裡的牌好太多了,皇太極的優勢也被削弱太多了。
曆史上祖大壽隻有一月的糧草,還有大量的百姓,消耗非常大,據說到後期,祖大壽的軍隊化身魔鬼,瘋狂吃人。
而曆史上塔山筆架山都被攻破,建虜得到了大量的糧草,完全不需要對峙。
最最關鍵的是,曆史上明軍沒有水師可用。
“二哥,我依舊不放心,當初毛文龍在的時候,就是用這種戰術,不斷牽製,如今王寧似乎又在使用這戰術了。”
毛文龍不死,建虜不敢南侵。
建虜兵力實在太少,每一次南侵不亞於一次國戰,國內空虛的情況下,很容易被毛文龍攻打。
“皇上的擔心不無道理,隻是距離降雪不遠了,王寧隻要不蠢就不會攻擊我滿清的城池。”
“二哥說的不無道理,冬日作戰漢人不行。”
建虜每每冬日南侵,除了考慮結冰對騎兵有利之外,還有一個個原因就是漢人不善冷天作戰。
這裡麵的學問就很深了,比如守城的明軍使用的火炮,冬日裡很難打響,明軍裝備垃圾,冬天根本不敢出門,要是出門,絕對不是戰死的,而是凍死的。
“皇上,可以提醒養育兵,注意城防。”
代善非常謹慎,他這種性格的的確確不適合做皇帝,可是作為謀士,那是非常適合的,考慮的非常全麵。
“就按照二哥說的辦。”
舉國之戰後,八旗精銳儘出,遼東的滿清兵力極度空虛,這讓代善和皇太極多少有點擔心的。
皇太極很喜歡去大明京師城下和崇禎皇帝聊天,可他不希望王寧到他的盛京去和布木布泰聊天。
多鐸站在一處小山包,舉著單筒望遠鏡,死死盯著河麵。
這一次出征他是唯一沒有損傷的,他可不希望成了齊爾哈朗,直接就損失了三個牛錄,想要補充回來可不容易。
“都給我瞪大眼”
尚可喜被俘,已經成為建虜之恥了。
這一切都是王寧搞出來的,那騷操作把他整的一夜沒睡啊。
“主子放心”
建虜兵甲真的很強,凝聚力也非常高,明軍打不過也算是正常。
看著周邊布置好的幾十門大炮,多鐸才安心一些。
雖然沒有正麵和王寧杠過,可昨日卻是去了乳峰山議事,那味道、那場麵他是至今難忘啊!
號稱滿萬不可敵的滿清勇士,硬是吐得稀裡嘩啦起不來。
要不是在戰場,多鐸都懷疑這群家夥是被榨乾了。
“盯著點天空,我可不想變成落湯雞。”
幾個親衛一臉的怪異,那是落湯雞嗎?那是茅廁出來的雞。
碩托帶著人又跑了一趟大淩河,為啥說又呢?上次尚可喜被乾翻,就是他去查看的。
奔跑在路上,碩托非常開心。
呼呼呼!大口大口的吸著新鮮空氣,一臉的陶醉。
“還是阿瑪靠譜啊!不然正要憋死在那裡了。”
如今的乳峰山哪裡還有奶香味?整一個都是過期的牛奶,發黃發酸發臭。
雖然前往防衛大淩河,任務非常艱巨,危險很高。
碩托覺得戰死比熏死要好不少。
“都給我機靈點,這一次可是難得出來,到了大淩河分批洗澡。”
“萬歲萬歲萬歲”
僅僅隻是洗澡而已,建虜就都激動了,這簡直就是天恩有沒有。
“以後抓到王寧,我一定鎮壓在廁所三百年。”
碩托剛吸幾口新鮮空氣,就被身上的味道熏得不要不要的。
奇恥大辱啊!數萬滿清勇士被人抹了一頭黃,還不敢出戰,憋屈啊!
洪承疇擔憂之餘也是歡喜不已,雖然深水炸彈這東西有些不將武德,可用起來是真的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