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微微皺眉，有些不明白。
“為何？”
“豪族，叔父，他是人皇，所有人的皇，是不會輕易對豪族動手的，但您彆忘了，豪族在就算是削弱，依舊是整個國家的禍根，您是那把殺豬刀。”
李過輕笑一聲，王寧是什麼人，他還是清楚的，那是一個非常有謀劃的人，對自己每一步要做什麼都很清楚。
就像早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的進程一樣，按部就班的做著一切尋常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張獻忠和李自成都是王寧手中的刀，為的就是清除豪族，真正讓這片大地涅盤重生，讓百姓得到自己渴望的一切。
“也好，至少還是有用的。”
不知不覺之中，李自成已經做了王寧的刀，而且還是那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有時候就連李自成都感到不可思議，他可是闖王，大順的皇帝。
可偏偏他就是產生了這種情緒。
“也許人都有犯賤的時候。”
李自成看著前方已經開始列陣的豪格，露出了冷笑。
“周遇吉搶先立下一功，我們也不能落後，讓炮兵準備，說起來我也是第一次見識寧安軍的火炮，據說叫破虜。”
“大哥，不是所有的火炮都叫破虜的，隻有那種榴彈炮才能叫破虜。”
袁宗第這段時間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的，對寧安軍的裝備做了一番細致的了解，非常細致的了解。
尤其是對火炮，他更是做了非常詳細的研究。
“哦，還有這樣的區分？”
“是！寧安軍是有明確規定的，一個師有一個炮兵團，擁有36門155口徑的榴彈炮，作為師直屬炮團，一個旅有一個直屬的炮兵營，有12門榴彈炮，口徑是108。”
“一會集中所有的炮火，給我狠狠地教訓豪格。”
李自成有些激動，這樣的炮兵配置，讓他有些興奮。
之前龜縮在京師，沒少被建虜欺負，尤其是火炮上麵，被欺負的比較慘。
倭奴國的山炮雖然很一般，可數量不少，李自成是炮火不太強，數量也不太足，被建虜揍得很慘。
現在可算是找到機會了，立刻就準備報仇的。
“大哥，榴彈炮可不是迫擊炮，口徑相差一點點，但威力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的。”
袁宗第有些緊張，畢竟榴彈炮與迫擊炮有著本質的區彆。
之前順軍也有口徑80的迫擊炮，威力雖然不錯，距離也不錯，能打三四裡的，不過相比榴彈炮而言，就是個弟弟。
“能有多大區彆？一會試試就知道了。”
李自成不以為然的開口，在他的印象中，火炮的威力最強的就是那倭奴國的山炮了。
“大哥，我建議階段射擊。”
“可以，你來安排就好了。”
李自成見袁宗第堅持，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
畢竟階段射擊和一窩蜂沒有太大的區彆。
袁宗第急急忙忙去準備了，路過李過的時候，給了李過一個大拇指，意思是你叔叔真是牛逼啊！
李過也無奈的點了點頭，說起來李自成也是真牛逼，榴彈炮可不是迫擊炮，那是真正的戰爭殺器。
威力恐怖絕倫，足以號稱滅世的。
“過兒，讓士兵們下車，組建步兵陣地。”
在平原和建虜浪戰，李自成沒有傻掉就不會這樣做的。
“叔父，是否構建陣地？”
“我們沒有時間搞這些，你讓士兵們將麻袋裝滿，堆在前麵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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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個，李自成又是一陣小激動。
寧安軍人手一把工兵鍬，這工兵鍬還是用上好的精鋼打造的，實在奢侈的有些驚人了。
“過兒，你說寧安軍是怎麼樣的存在，就連鐵鍬都比我們以前的戰刀強悍。”
“叔父，不是寧安軍怎麼樣，是我們寧安軍太特彆了。”
“好吧！你說的對，我們的人皇是怎麼想的，這些精鋼要是售賣出去，都能賺死。”
李自成多多少少有些不理解，他是小民思維，眼中看到的更多的是錢財。
“叔父，人皇如何想的我不知道，不過這東西對我們實在太有用的，要是子彈打光了，修為被禁錮了，這玩意能當作斧頭來用的。”
“你小子！”
麵對已經將自己徹底當作寧安軍的李過，李自成有些無語，也有些不可思議。
不單單是李過一個人如此，現在順軍大部分都是如此的，都將自己當作是寧安軍的人，對他這位曾經的皇帝，有些不感冒的。
“叔父，有時候放下才能得到。”
李過勸慰了一句，李自成還有自己的幾分麵子放不下，李過是知道的，畢竟做過皇帝的人，誰能輕易放下不是？
“你說的不錯，等打完這一仗，我就準備待在京師了，沒事下下棋，騎騎馬。”
李自成知道，雖然王寧很信任他，不過他現在也不適合出來做事，至少短時間是不適合的，順軍還沒有被改編，他出來做事，容易被忌憚。
“叔父蟄伏一段時間也是需要的。”
這件事李過沒有勸慰，反而非常的支持。
李自成的處境必須考慮，不能冒進，王寧的胸襟廣闊，但絕不是沒有底線的容忍。
“準備吧！這是我雪恥的一戰，也是我們稱為寧安軍的首戰，一定要成功。”
李過離開了，帶著命令離開了。
豪格也在整頓軍隊，如今的建虜也是人困馬乏，需要進行一次整頓，至少是休息一下，恢複一些體力。
戰馬如此，長距離的奔襲，戰馬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這個時候，戰馬也是需要休息的。
“李自成，希望你有長進，沒有浪費我一番準備的。”
豪格露出了幾分不屑的笑容，那是非常不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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