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在他伸手去拿竹籃裡的藥物的時候,被對方一把攔了下來。
“夠了,不能再往裡麵放了,會出事的。”
可男人隻是一把甩開了他的手,仍舊固執地將那藥放了進去。
“有什麼關係呢?不都已經是廢棄的了嗎?接下來就有新的項目了,那這些都存在的意義就沒有必要了。”
而在這個地方的另一端空曠的地方豎立著十幾根木杆,每個杆子上都捆綁著一個形容憔悴的人,而在角落處居然還有圍起來的各種柵欄的籠子裡麵滿的人。
若非他們時不時的挪動。
都或許並不會覺得那是人,或者說是活著的人。
這也就是丁薄行,從國詩的手劄中所看到的,關於巫族人拿盛朝人做藥物試驗這回事,他相信這件事定然會有昭雪的那一天。
“早上開會的時候不是說有人闖入樓主秘境嗎?我看後來也變沒了動靜。”
“哎呀,你彆光顧著忙活了,一起聊聊嗎?”
那個人隻顧一個勁的加水和熬藥,絲毫不理會旁邊人說的話,那人覺得無趣,便也就不再纏著他了。
隻是片刻之後卻將手中的東西全扔在一邊。
強行將這個做實驗的怪物拖走了。
“說說早上的事情呀。”
“反正這裡也就隻有我們,大長老平日裡也不太來這裡。”
“就當聊聊八卦放鬆一下了。”
他們一天中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忙碌著。
忙碌之外的時間,也儘數獻給了彆的那些雜事。
真正屬於他們自己的時間少之又少。
“誒,我已經半年都沒有回過族裡了。”
“明明就這麼幾步路的距離,卻成了我無法逾越的距離。”
一旁的人有沒有聽進去,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他也不過是沒話找話罷了。
對於大長老的怨念已經成了他心底的一根刺。
以至於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憤憤不平。
“或許吧。”
他們雖然都盤踞在秘境這邊,可是他們的家人卻全部都留在了族裡。
連帶著大長老也是一樣的。
他再怎麼說的殘酷,可他的家人也同樣是他的軟肋。
不過就是在這邊瘋狂行使自己的權利罷了。
“你說若是我真的去族長麵前,告他。”
“你會舉報我嗎?”
一旁的人本來一直處於神遊天外的狀態,就這一句話硬生生的將他拉了回來。
他如何能夠想到身旁的人居然殘存著這樣的心思。
甚至被嚇得直接站了起來。
“你可不要瞎說話,我就當沒有聽見。”
“你還是快回去吧。”
“不對,我也要快些回去。”
許是不想沾染這些事情,這人說完就立馬離開了。
而留下的人卻並沒有因此就打消心底的盤算。
嘴角泛起一絲冷意。
……
而丁薄行連帶著藍祈月在這裡等了一天的時間後,也終於等到了他所說的那個人。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的計劃要正式展開了。
“就按照我這些日子同你說的那些。”
“隻要你不怕,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