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這點,忍不住冷笑出聲。
出了事,人人都在惋惜,可憐一條大好的生命,就這麼匆匆收場。
可那些人在第一時間斷絕了他們與外界的所有聯係。
寨子裡的人,通通都是幫凶!
他們維持著表麵的平和,卻在暗地裡做著豬狗不如的事。
小雅絕對不會是第一個,也更不是最後一個。
我突然想到了那天在寨子裡的廣場上光著一雙腳跑過去的小七。
她會不會又變成另一個小雅呢?
我壓下心中的驚愕與憤怒,翻湧的思緒逐漸回落。
幾秒鐘後,我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那這些事情,溫怡都還記得嗎?”
九爺搖頭道“有些不記得了,我當初把她帶出來的時候,她年紀太小,受到的衝擊力比較大,挺長一段時間,我還以為這孩子自閉了,醫院跑了不知道多少家,後來在一本與苗疆蠱術有關的古書上找到了解決辦法。”
九爺在說完這話之後,目光定定地看著我,眼中多了些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見狀,乾脆直截了當道“都到這時候了,九爺就彆賣關子了,我能幫上什麼忙,你就直說吧。”
“我之前看過你的生辰八字,你的生日在七月中,又是晚上生人,相對來說陰氣確實重些,按理說你平平安安長到現在已經是實屬不易了。”
九爺意味深長地盯著我,再次起身,從剛才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木製的盒子。
那盒子上刻著一些繁複的花紋,最中間的位置還掛了一把銀鎖。
可我看著這一幕,卻覺得無比違和。
“要照您的說法,我是命不好了?可我這些年也沒遇見過什麼怪事啊。”我反問道。
“應該是有人護著你吧?”九爺說得模棱兩可,轉頭時又繼續道“而且你的八字剛好能跟溫怡的合上,所以我需要你的血來給她繪製護身符,放心,不多,一點點就夠了。”
九爺扯下脖子上的鑰匙打開了,那把銀鎖盒子打開的一瞬間,我就聞到了一股異香。
緊跟著九月從裡麵掏出了一個已經發黑的銀碗,就那麼直愣愣地遞到了我跟前。
“把這個碗底鋪滿就行。”
銀碗隻有小孩的巴掌大,因為時間太長,被氧化的地方已經徹底遮住了碗中刻畫著的紋路。
我猶豫了一下,“那我體內的蠱蟲,不會對溫怡造成什麼影響嗎?”
“那倒不會,你聽你的蠱蟲,在沒有發育到最後階段之前是沒什麼危害性的,隻是……算了,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我們先幫著溫怡把這關過了,後麵的事我自會幫你。”
九爺把說了一半的話咽了回去。
隨後將一把鑲嵌著綠鬆石和紅瑪瑙的匕首遞給了我,“刀給你,我出去等著,這一刀捅不捅得下去,全憑你自己,而且你放心,我今天就算是走了,我也不會記仇的。”
九爺說話時笑了,耳朵上戴著的天珠都跟著晃了晃。
我眼看著他出了門,又在外麵把門關上後,捏著匕首猶豫了一下,還是劃開了掌心。
可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感覺到意料中的疼痛感,相反的,在我把血放出來之後,一直紅腫著的右手手腕近一點點好轉了。
酸麻脹痛的感覺徹底消失,就連紅腫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