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卻還是拿著手機走到了另一邊。
王麗的語氣有些過於嚴肅,而且那邊的環境也沒有剛才那樣嘈雜了,安靜地讓我有些不適應。
“什麼事?你說。”我儘可能地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我們剛才對那個廢舊汽車處理廠的負責人進行了問話,據他所說,這條蛇是有人從你家那個小區運出來的,當時的接貨地點就在你家隔壁的獨棟,你有印象嗎?”王麗問道。
我沉默了一會,隨後就把我家之前鬨事的事情一五一十跟王麗說了個清楚。
王麗在電話那頭沉默了。
就在我懷疑是不是電話斷線時,她突然開口道“這件事我會讓小李去跟進,你就不要再插手了,以後記得不管誰問,都不要再提。”
我不明所以,正要追問的時候,王麗就掛了電話。
我回頭的時候,蔣斌還站在那棵老槐樹底下,月光透下來的斑駁樹影打在他身上,把他的臉照忽明忽暗。
他就像是個鬼影一樣杵在那,手裡還拎著那把匕首。
看到他的這個樣子,我整個人都恍惚了一下。
仿佛回到了之前在苗寨的那片原始叢林中,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蔣斌和鄒武身上都有一種極為相似的特質。
他們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似乎更擅長將自己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極大程度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可這種感覺卻讓我渾身覺得不自在。
我收起電話朝蔣斌走了過去,可還沒等我走到槐樹底下,蔣斌的目光突然一冷,原本正在翻著刀花的匕首猛然揮出,徑直朝我甩了過來!
那一瞬間,我隻覺得周身發寒,整個人腳下生根般釘在了原地,動都動不了。
匕首擦著我的胳膊沒入地底,我隻聽到撲哧一聲,跟著就感覺到有什麼液體飛濺到了我的小腿上,我都來不及低頭,就聽到了蔣斌的吼聲。
“秦冉,彆動!”
沒等我有所動作,蔣斌已經飛身朝我跑來,下一秒我就被他扯著胳膊掄了出去,緊跟著,一條足有我手腕粗的蛇,就從旁邊的草叢裡竄了出來。
它蛇頭猛地揚起,血盆大口一張一合,那森白的毒牙甚至還滲著綠色的毒液。
它半弓著身子,三角腦袋左搖右擺。
而就在它的身後,一條比它還要粗的花紋蟒被釘在了地上。
剛才還在獎勵手中的匕首沒入了那條蛇的七寸,它身子還在扭動著,傷口處涓涓湧出的血讓人頭皮發麻。
更奇怪的是,後竄出來的這條毒蛇似乎還在守著那條花紋蟒,像是生怕蔣斌靠近。
我這會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才被蔣斌那麼一甩,兩個右肩撞在了後麵的墓碑上,胳膊險些脫臼。
可現在,我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周圍那些稀稀碎碎的聲音越來越明顯。
蔣斌的臉色更是難看,“看來唐隊這次是賭輸了。”
我怔了一下,“賭什麼?”
這個時候這人怎麼還能提起唐林?
“你回來之前,王麗他們就已經給我發過消息了,他們當時對那片長區裡裝蛇的箱子進行了檢查,發現蛇王不見了。”
蔣斌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