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下醫囑,在看著醫生將伊麗莎白圈套在貓大哥的脖子上後,我到底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貓大哥原本霸氣的形象在伊麗莎白圈的襯托下蕩然無存,倒扣著的塑料罩子限製了他的活動。
尤其是在過了麻藥的時效後,貓大哥的叫聲越發淒厲了。
我和王麗把貓大哥送回了民宿,打算再把它安頓好了之後就去找唐林他們彙合。
誰知我們才剛到民宿,就看見門口停了輛越野車,也許是剛從山上下來,那越野車上到處都是泥點子,倒車鏡上還彆著一根樹杈,就連車牌照上都糊了一層泥,看上去極其的狼狽。
我和王麗推開民宿的門,就聞到了一股嗆人的煙味,原本被我抱在懷裡的貓大哥更是渾身上下的毛都炸了起來,它又是呲牙,又是哈氣的想往前衝,卻被我一下摁回了懷裡。
“貓大哥,咱們有事好商量,給我個麵子。”我小聲的念叨著,看著聚在宿裡的那群人,和王麗對視了一眼。
隻要在我們這次出發前,唐林就已經跟民宿的老板打過招呼了,在我們留在雲貴的這段時間裡,民宿不能接待其他的遊客,更不能透露我們在這的消息。
可現在,這一樓大堂裡少說也聚了十幾個人。
民宿的老板不見蹤影。門口的鎖卻沒有被破開的痕跡,我一手抱著貓大哥,一手拽著王麗鎮定自若的帶著人往樓上走。
可剛到轉角就被下麵的這群人叫住了。
“誒!兩個美女是這的住客嗎?知道老板去哪了嗎?”
說話的人是一個頂著一頭挑染發色的黃毛,穿著一個老頭背心,露出來的兩個肩膀上遍布紋身,手裡還捏著一顆已經快要燒到頭了的煙。
我涼涼的掃了他們一眼,完全沒有要跟他們搭話的打算,拽著王麗就要往樓上走。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跟你說話呢,沒聽見是吧?!老板人呢?!”
眼見我沒有應聲,那黃毛頓時炸了,扔下手裡的煙頭,就朝我和王麗竄了過來。
“耳朵聾了是吧?!”黃毛叫囂著,氣焰依舊十分囂張。
我卻把手裡的貓塞進了王麗的懷裡,“先把貓大哥送進去。”
王麗皺著眉,“秦冉……”
“帶著貓進去,這麼多人,彆再把貓大哥嚇應激了。”我給了王麗一個放心的眼神,連推帶嗓的把人塞到了樓上。
貓大哥在這期間依舊張牙舞爪的呲著牙哈人,我看它那個樣子,實在是有點忍俊不禁。
我勾著嘴角笑了,那黃毛卻已經躥到了樓梯上。
“我問你……”
“不知道,我們兩個也剛回來。”我冷眼看向黃毛,眼神卻掃向了在場的其他人。
“你們在這等了這麼久,都沒見到人嗎?”
民宿的一樓大堂煙霧繚繞,他們麵前的煙灰缸裡堆滿了煙頭,光靠那煙頭的數量推算,這群人應該已經在這呆了有一會兒了。
我不清楚民宿的老板乾了什麼,但既然這人目前跟我們處於合作狀態,我也就沒辦法做到對這件事情視若無睹。
我收回視線,眼神一瞬不順的看著黃毛,“怎麼?不回答你的問題,你還準備動手打人是怎麼著?”
黃毛似乎沒料到我會這麼說,抬起來的手,尷尬的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