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詫異的挑眉看向了工作人員,拿出手機對著門口,以及路上的不明液體拍了幾張照片後,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個,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事,而且都過去好多年了……”
工作人員明顯不想多提,我卻暗自把這件事情給記了下來。
他將半開著的鐵門又推了推。
那對開的鐵製拉門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上麵的位置因為常年落雨,已經生了鏽,剩下的滑輪一推動,嘎吱嘎吱直響。
在另外半山鐵門被推開的一刹那,整個車庫裡都彌漫著更為濃鬱的惡臭。
裡麵唯一停著的一輛黑色麵包車底下已經滲出了一小灘液體。
我捂著鼻子從包裡掏出口罩,打開胸口的記錄儀,這才跟在工作人員身後走了上去。
麵包車的四個車輪底下各放了四塊紅色的磚頭,地上也有不少磚頭碾壓過的粉末,而這後麵對開的車門內外都是與地麵那攤液體一樣的抓擦印記。
車門裡麵的景象更是慘不忍睹。
從那大大小小幾圈痕跡來看,這裡麵少說,也放了四五個編織袋,後麵整個轎廂都被堆滿了。
那編織袋我剛才掃了一眼,長一米二寬有三十,就是那種市麵上最常見的編織口袋。
質量好一點的,裡麵會加一層防水材料。
可這一次送貨的人,顯然沒這個耐心。
我將現場的畫麵一一拍照記錄,第一空間竄進來的惡臭,讓我的胃酸不斷翻湧,工作人員隻在我旁邊站了一會兒,就待不住了,一路猛衝到門口,扶著鐵門就吐了起來。
聽到動靜,我這才直起了腰,“你們這個私人車庫,平時都有誰能進來?剛才那個是車主嗎?”
工作人員擦了擦嘴,“都能進來,我們這有守夜的,所以這個門從來都不鎖,我那同事就是本地的……嘔!”
話還沒說完,工作人員又吐了起來。
我也不好強人所難,隻能繞到前麵,打開了駕駛位的門。
和後麵一片狼藉的車廂不同,這駕駛位置乾淨的很,方向盤和掛擋的位置沒沾上一點臟東西。
“看來把這車開出去的人還挺愛惜這車的,知道開車還戴手套。”我隨口嘟囔了一句,轉身道“你們這個車庫隻有這一個出口嗎?往來進出有監控嗎?”
“出口就這一個,但監控壞了。”工作人員手壓著胃口,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就在前幾天,我們這監控係統出了問題,聯係了維修的,但是一直沒人來。”
我在把車庫裡的照片視頻同步上傳之後,跟著工作人員到了監控室。
進門之後就看見了黑漆漆的幾台電腦,所有顯示屏都是按下來的,走有五六十歲的老大爺正靠在裡頭閉著眼睛打盹。
聽到動靜,他不緊不慢的坐了起來,把嘴裡叼著的旱煙卷拿了下來。
“小趙啊?啥事?咋急的一腦門的汗,快在這歇歇。”大爺拍了拍凳子,然後就越過小趙看向了我。
“這妮看著年輕,你們這新來的?有對象了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