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我住進民宿的時候,就發現了床上的噴淋裝置,隻是當時我還沒明白那是乾什麼的,那些東西乍一看像極了煙霧報警器。
去彆的房間的時候,我還特地觀察過,確定每個房間都有後,我就沒有在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不得不說,張磊還是有些先見之明的。
我一邊扣緊了貓大哥臉上的防毒麵具,眼睜睜的看著噴淋裝置的最後一滴水落在地板上,而地上的那些蜘蛛已經全都翻了肚皮。
張磊適時走了過來,“本來應該帶你下樓的,但是情況有點緊急,一會找個沒有被汙染的房間,你們先搬過去。”
民宿裡有很多房間,張磊之前為了不節外生枝,生意都不做了。
有的時候就連我都佩服張磊的勇氣和毅力,要是換個角度,當我處於張磊的立場,我恐怕做不到這樣。
我被張磊和黃毛送到了另一個房間,相比於我之前住的那間房,也隻是小了些,裡麵的大體陳設都沒什麼區彆。
在安頓好我之後,張磊還是有些擔憂的看著我。
“你這嗓子用不用吃點藥什麼的?有什麼需要的話,你直接給我發消息,我過去安排。”
我搖了搖頭,又治了治嗓子,擺了擺手。
說實話,後麵那些水喝進去之後,剛才那種灼燒感就減輕了不少,原本疲憊又使不上力的身體,已經沒有最開始那種酸酸脹脹的感覺了。
唯一的問題是我這嗓子,還是有些發不出聲音,但好在沒什麼痛感。
張磊見狀,也沒有強求,就轉身下了樓,身上的衣裳早就被那些粉末弄得又臟又皺。
想著他剛才上樓時那副火急火燎的神情,我突然覺得,張磊好像在某種程度上把我帶入了他妹妹的角色。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怎麼弄明白,不論是張磊還是王麗,就連唐林甚至都有著一段我並不知道的過去。
而從他們話裡話外的意思,我總能感覺出他們這種過去好像是與我有關。
就好像我們已經認識了很久一樣。
但我幾乎能夠確定,自從我記事起,我的記憶裡就沒有他們這些人。
那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我在心裡想著,總覺得這些人還有彆的事瞞著我。
漸漸的,我的眉頭皺了起來,留守的黃毛看我這個樣子,還不忘安慰道“放心吧,唐隊他們的本事大著呢,對付那兩個女生不成問題。”
我這才想起來正事,連忙問道“樓下到底怎麼了?我剛才聽聲就覺得不對勁,起又起不來……”
我說這話,心中懊惱逐漸加重。
這明明之前還好好的,那些東西怎麼就突然誘發了我體內的蠱蟲呢?
而且說暈就暈,說倒就倒,這要是後麵進山了,還有這樣的情況,那我跟一個廢物有什麼區彆?
我不自覺的攥緊了手裡的被子,忐忑不安的看向黃毛。
可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正在用毛巾擦著身上的浮灰,眼瞧我看向他,這才扯回了剛才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