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門縫,我看到了一個穿著中年格子polo衫的年輕人,他手上捧著的盆子裡裝著一些瓶瓶罐罐,剛才弄出來的那些動靜,就是那些罐子冒出來的。
我緊緊的皺著眉,仔細的觀察著這些人的反應,而炸了毛的貓大哥始終護在我的身後。
距離當天的退房時間已經隻剩幾個小時,我衡量再三還是將東西收拾好,又給自己套了個衝鋒衣後,小心的把貓大哥放在了登山包裡。
可這次貓大哥說什麼都不肯配合,提著爪子死死地扒著登山包的袋子,掙紮間,我好像聽到了一些不料被撕裂的聲音。
為了避免登山包徹底報廢,我隻能放棄了最初的決定,把貓大哥放在了外麵。
窗外的雨還在下,甚至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我提著登山包,有些進退維穀。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縫處突然抖進來了一層白色的東西。
類似粉末狀的東西在落到屋裡後,就很快被風吹走了。
我意識到了不妥,正想伸手去撈貓大哥的時候,它居然一聲尖叫,甩手啪的一聲打在了門板內側。
那門的門板都跟著顫了兩下,上麵留下了一個極為清晰的抓痕。
貓大哥眼瞧著這門板打不開,絲毫不受那些粉末的影響。
看到這一幕,我懸著的心終於定了定。
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緊跟著一道炸雷就響在了窗戶邊上,滾滾的雷聲轟然而至,貓大哥被嚇得炸毛,叫聲比剛才更淒慘了。
眼看著他四隻貓爪並用的躥到了登山包後麵,我隻能認命的扯開了拉鏈。
它幾乎一個閃身就竄了進去,一改剛才那副囂張的樣子,這打臉來的措不及防。
我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背包朝著門口反方向的位置挪了挪。
聽著那鍥而不舍的敲門聲,我到底還是沒忍住開道“誰呀?什麼事?”
這短短四個字,我語氣生硬到了極點,門外的人也許沒想到我的態度會是這樣的,整個人都跟著愣了一下。
隨後,一個極度沙啞的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我找秦冉…”
男人的聲音不僅沙啞,每個字也都被拉長了音調,那刻意延長的聲調,就好像是他的聲帶有些無法受力一樣。
我皺著眉,輕撚了一下地上的粉末,後脖頸上當即就傳來了一陣刺痛。
而緊接著,外麵的男人居然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我找秦冉……”
這個聲音和我剛才聽到的那個聲音截然不同。
意識到這一點的我,後背上的汗毛都站了起來。
“跟我在這玩大變活人呢?”我嘀咕了一聲,卻依舊沒有開門的打算。
隻要不開門,外麵的東西就姑且傷害不到我。
我打定了主意,可門外的敲門聲卻持續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