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那隻不會叫的青蛙看了好一會,擦手的動作都停了。
而後頸上傳來的陣陣刺痛,讓我清楚的意識到,這隻青蛙出現在這恐怕不是個意外。
就在我準備動手時,原本正在窗台上打盹的貓大哥,居然從門外竄了出來,對著那隻青蛙的後腦勺就是一爪子。
那啪的一聲悶響,讓青蛙的後背當場見了血。
出於本能,它鼓著腮幫子對著貓大哥張了張嘴,隨後後腿驟然發力,猛的一下跳到了幾米開外。
我眼看著那隻青蛙就這麼朝著眾人桌子邊跳了過去,可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好像都沒有看到那隻青蛙的存在。
它背上被濺出來的血跡落在門檻上,透著綠色的液體看的人頭皮發麻。
直到那青蛙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才從怔愣中緩過神來。
我抽了一張紙巾,抹掉了門檻上的血,再次回到院子裡的時候,卻發現桌前的氛圍格外的凝重。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喝著酒,尤其是村長,更是愁容滿麵,帶著我們回到村裡的那個老大爺,更是背過身抽起了煙。
手搓出的煙卷有點嗆人,我不明所以的回到了座位上,正尷尬的有點不知所措的時候,唐林突然開口。
“那要是按你們剛才的說法,林子裡發現了不少野獸的屍體,但村子周圍卻沒有出現生人,在沒有陌生人出現的情況下,孩子丟了。難道不該懷疑到本村人的頭上嗎?”
村長聽到這話,重重的放下了酒杯。
“唐先生,我們知道你說這話的意思,隻不過我們村子的情況可能跟你想的有些不太一樣,不光是我們村的,這些年,周邊這些村子陸陸續續都有不少小孩失蹤,現在每家門戶門上都掛著監控,可孩子就是不見了。”
“大活人還能憑空失蹤?”我疑惑的反問。
以我們當時進村時的情形來看,村子裡的村民是對外麵的人帶有一定敵意的,村子裡的每個人都下意識的戒備著我們三個。
在這樣的氛圍下,還能有孩子走失,這顯然有點不合常理了。
我皺著眉,看向村長,“那這些孩子在失蹤之前就沒有什麼征兆,或者不尋常的事嗎?”
村長搖了搖頭,“要是有,我們村子也就不用這麼如臨大敵了,那幾個孩子瘋玩瘋跑的,誰知道是不是跑到了那個監控死角就被人帶走了?”
村長這話還沒說完,老大爺就出聲反駁道“監控死角?你怎麼不直接說那些孩子都長膀飛了?現在這些年輕人個個都是獨苗苗,家裡好不容易有了孩子,這做長輩的都不錯眼珠的盯著,咋就能沒?”
眼看著兩人要爭執起來,唐林立刻在旁邊打起了圓場。
“兩位,剛才那話我就是隨便說說,可千萬彆往心裡去,我這也是好心辦了壞事,咱們吃菜,來大爺,我先敬你一杯。”
唐林說話間就端起了酒杯。
而我實在是有些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場麵,乾脆就以太累了,身子不舒服為由,準備到村子裡去轉轉。
臨走前,貓大哥也跟了上來。
我離開了村委會,順著門口的路四處閒逛。
其實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村子已經完全沒有了,那些苗族特色的房屋和建築,大多數房屋都是鋼筋混凝土的結構,看上去少了幾分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