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脖子上的刺痛已經開始緩解了,這也就證明除了剛才那隻鼻涕蟲以外,壯壯身上應該沒有其他東西了。
可是我實在想不通,那些把孩子騙走的人得喪心病狂到什麼地步,居然在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身上下蠱?
萬一這孩子的體質偏弱,蠱蟲一進入體內就發生感染呢?
這段時間因為我自身的原因,我查詢了不少有關文獻,也和薛朗做過交流。
正常的煉蠱是一直都存在的,但大多是用一些毒蟲以及小型動物裝在相同的器皿裡,讓其爭鬥,在輔以中草藥以及特殊材料加以煉製而成的。
但以人為器皿,讓蠱蟲在其體內生長存活,再爭鬥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這種情況但是在建國前都極為少見,早就已經被列為歪門邪道了,正統的苗疆蠱師一脈,對這種行為更是深惡痛絕。
而且苗疆蠱事的傳承相對單一,一代人裡可能隻有那麼一兩個才能符合傳承標準。
像今天壯壯的這種情況,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我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按了按眉心,心中壓抑不住的煩躁。
通過剛才那件事,我幾乎可以斷定壯壯媽以及壯壯,以及這村裡趕過來幫忙的所有人,應該都隻是普通人,甚至也僅僅是對這種東西有些模糊的概念。
那些喪心病狂的人,為什麼會把主意打到這樣的村子裡?
可就在這個念頭出現的瞬間,我腦海中又浮現了一種更為可怕的可能性。
難道說,像是這個村子的情況,在這綿延不絕的大山裡,已經不是個例了?
我顧不上多留,再三囑咐讓壯壯媽先不要將這件事情聲張出去後,我就快步返回了村委會。
就在這時,王大爺正背著一個竹筐往外走。
他一看到我,還有些詫異,“我剛才還納悶呢,咋就那小貓一個人回來了?你不是帶著那小貓上山了嗎?咋回來的這麼快?”
“出了點意外。”我沒有過多解釋,直奔主題,“對了,那個王大爺你之前不是說你們周圍村子曆年來失蹤的人口記錄,在派出所都有檔案嗎?您能帶我過去看看嗎?”
王大爺聽到我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忙不迭的點頭。
“行啊,我這就帶你過去!”王大爺顧不上放下竹筐,帶著我就往村裡的派出所趕去。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你都不知道這些丟了的孩子,有的是能找回來的,有的人壓根就不見蹤影的,這幾年這周圍幾個村子裡,陸陸續續都有不少孩子被偷走的,但是這兩年不是在嚴打嗎?村裡也都裝了監控,這情形就好很多了,尤其是頭兩年,孩子丟的更是嚇人。”
王大爺步履極快的在前頭領著路,我跟在後麵,還沒走出去多遠就覺得肩膀上一沉。
我下意識的扭頭,卻正好對上了貓大哥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它先是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隨後歪著腦袋就在我的後脖頸上舔了一下。
它舌頭上的倒刺,刮過我的皮膚,讓我猛地抖了個激靈,抬手就拍在了他的後背上。
“彆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