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孫教授腳邊的鐵皮箱子,表情多少有些一言難儘。
“你是上個世紀的老古董,是從哪兒弄出來的?這鐵皮箱子都已經鏽成這樣了,還當個寶貝呢?”我有些嫌棄的開口道。
“你個黃毛丫頭懂個屁。”
孫教授滿臉嫌棄地怒瞪著我,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繼續道,“當初為了鐵皮箱子裡的東西,我們團隊裡搭進去多少條人命?現在這裡頭的東西都已經絕跡了!有價無市,你懂不懂?!”
我沒有回話,生怕自己再口不擇言,把這位老教授給氣個好歹的。
我更擔心自己一時沉不住氣,在動手把人給打出什麼問題來,畢竟還有前車之鑒擺在那。
我偏過頭避開了孫教授打量的視線,無意識的伸手撓了撓後脖頸。
而王麗看著我的反應,眉頭皺了皺,然後就開口打發走了孫教授。
“這東西哪還用老教授,你特地跑這一趟啊,你直接把這東西的位置告訴我,我們自己去取就是了。您這腰都還沒好利索呢,可彆因為這東西在閃了碰了,那我們可擔待不起了,我這還有些事要忙,要不先讓秦冉送你回去?”
王麗最後一句話一出口,孫教授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你真敢把這黃毛丫頭交給我?你難道就不怕我再把人給扣下?”孫教授對著得意的挑了挑眉。
我的拳頭硬了。
而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他們研究所在我衣服裡安裝監測器的事,我沒再給孫教授開口的機會,一把就上前搭住了他的肩膀。
“既然麗姐都已經開口了,我也不能駁了她的麵子,這樣好了,我親自送孫教授出門。”
我咬牙切齒的說完,拖著孫教授就往外走。
在把人帶出解剖室後,我直接一個反向擒拿,把這位老教授摁在了牆板上。
“孫教授,這回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可沒逼你。你們上次在我身上安裝監測設備這件事,到底有什麼目的?”
孫教授沒料到我會突然動手。
他整個人被我措不及防的按在了牆板上,鼻梁上架著的那副眼鏡都給撞歪了。
尤其是身後不斷高舉的手,更是疼得他直打哆嗦。
“什麼監測設備?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們組當時接待你的時候就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可你看看,你都乾了些啥?你把我們這安保的肋骨都踹折了,人現在都還在醫院躺著呢!”
“彆跟我這翻舊賬。”我低喝了一聲,隨後把孫教授的小臂往上忙抬了一下!
肩關節被迫拉伸的疼痛讓孫教授冷汗直冒。
“孫教授,我隻有一個問題,你們監測我,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壓低了聲音。
眼角的餘光卻已經掃向了走廊的攝像頭。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棟樓層的安保人員應該很快就會趕來,我還是得先發製人才行。
我壓著孫教授身體的力氣越來越大。
孫教授疼得直叫喚,“哎呦!你這死丫頭,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你說話就好好說,你動什麼手啊,我這把老骨頭再被你折騰散架了,再說了,我都已經說過了,我們就是要保證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