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一臉正色的看著我,又補充道“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樣的猴子,應該還有八個……”
聽到這話的刹那間,我沉默了。
除了我們之間遇到的那兩個以外,也就證明,在這片綿延了近千公裡的原始森林中,還有整整五具猴子的屍體等待我們去發現?
“這工作量,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我抹了一把臉,坐直了身體。
“且不說我們的搜尋範圍,光是這林子裡自然死亡的猴子就不計其數,我現在辭職還來得及嗎?”
我苦笑著看向了王麗,她的表情也沒比我好到哪去。
受到猴子體內釋放出的特殊氣味所影響,王麗的臉到這會兒都是慘白的。
話還說不上兩句,人就得跟著吸氧氣。
而相比之下,我的狀態反倒沒有那麼難受,身上的紅痕不痛也不癢,除了有些酸脹,存在感微乎其微。
我不解的看著她,“你這臉色看起來太差了,要不然咱們去醫院吧?”
“去醫院也是吸氧……”
王麗歪著身體,整個人都在沙發上縮成了一團。
“那東西對人的呼吸係統有抑製反應,我發現不對的時候,人就往外走了……可剛走到門口就動不了了,最後那幾步幾乎是爬過去的,勉強摳出了一條門縫,要不是你們回來的是時候,恐怕這會兒我死在裡頭,都沒人知道。”
王麗在做屍檢的時候,有一種習慣,就是特彆不喜歡彆人打擾。
所以她每次進入解剖室之前,都會特地告訴周邊的人,沒有允許在她沒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進去。
之前有一個不懂事的工作人員無意中闖了進去,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不說,差點被王麗甩出來的手術刀給劈了。
從那天以後,所有人也都形成了默契。
未經王麗的允許,絕不能輕易進她的解剖室。
隻不過跟那些人相比,我好像是個例外。
“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該留在裡麵陪你,最起碼我這身體應該也比你先有反應。”我有些自責,抬手幫著王麗扶著氧氣瓶,表情緊皺著。
王麗卻沒心沒肺的笑了。
“哈哈哈,這就是個意外,你這麼緊張乾什麼?王明有句話說的沒錯,也確實是我自己防護做的不到位。”
王麗打著哈哈把這件事情揭了過去。
跟著就提起了與猴子有關的事。
“早些年在東亞那邊有一種特彆的祭祀活動,就是把剛降生的孩子的屍體放入一個特殊的法陣,以用了祈福降災,保佑一方平安。”
王麗說著話,摸出自己的手機,從裡麵翻出了一份文件,打開後丟到了我麵前。
“這種法陣,需要極特殊的五行布局才得以實現,所以他們那邊的人就借用自然之力,已達成五行局的觸發條件,而凡是被這種五行陣法吸引過去的昆蟲或動物在廝殺後,留下來的,又叫鬼嬰蠱……”
聽到這個名字,我皺起了眉頭,“這聽上去就不像是個好東西。”
“確實,鬼嬰蠱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幫人實現願望,也類似養小鬼的一種,隻不過那些喪心病狂的家夥把這東西給升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