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心靈圓滿，是什麼？”
“是變的不人不鬼，還是變的似神似魔？”
“是菩提本性，還是明鏡非台？”
“還是本來無物，何處塵埃？”
“還是變的像一塊石頭，無情無素，還是…隨心所欲而不逾矩，還是全性保真，或是成為一個造福眾生的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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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變成一個魔頭？殺戮眾生而心無念？”
“或是變成一個高高在上的天人，坐看雲起雲舒，滄海滄田？”
“這叫心靈圓滿嗎？”
“你在……”
“成為彆人？”
“這是修行？這是修心？”
“這是我們旁觀者！？”
“這是我們，知他異、知己全的旁觀者？”
“這是我們，閱眾生，反明己的心靈路徑？”
而麵對莊周夢蝶語氣平淡，但韻味十足的詢問，楚穆的眼神驟然變得無比慌亂，同時，異常澎湃且激昂的心海浪花聲，在楚穆身旁流淌開來！
愈演愈烈！
“何為心靈圓滿！”
“我認為的心靈圓滿…”
“不是不再痛苦！不是了無牽掛！”
“不是出塵忘世！也不是道貌岸然！”
“甚至說，它都不是一個極大的成就！”
“因為我們天生就心靈圓滿，圓性自足！”
“隻不過，我們需要一些經曆去接納我們近在咫尺的圓滿！”
“就像是接納自己！擁抱自己一樣！不要拋棄自己！不要摒棄自己！”
“不要折磨自己！”
“不要對自己……失望！”
“自己決定自己的心！”
“自己做出選擇！”
“我性皆由我！”
“故！”
“我命皆有我！”
“心靈圓滿，圓性自洽！”
“心性輪轉，循環往複！”
“哪怕心靈圓滿後，再一次的陷入絕望，再一次的沉入低穀！”
“你也可，一次又一次的安慰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拯救自己！”
“而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總結起來一句話！”
“你不是真的精神病！！”
“我不是真的精神病。”
當即，莊周夢蝶挼了挼心海浪花聲已到峰值的楚穆！接著隻聽楚穆說道：
“等！”
“等等！”
“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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