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裡,到縣上去也好。
無論呆在婆家,還是娘家,都沒什麼好事。
七七閉著眼睛,假裝昏迷。
“老二啊,你受這麼重的傷,顛簸了那麼遠,才回到家,連口水都沒喝,你再返回縣上,幾十裡路呢?你這受傷的身子,能受得了嗎?
辰北娘眼淚下來了。
兒子走的時候,是個威武的正常漢子。
回來的時候,居然坐著輪椅。
兒子進家,一句話沒給爹娘說,抱著媳婦就要走。她實在接受不了。
“老二,你這才一回來,就要走。你不能走,今天的事,你不給我個說法,你不能走。”
胡妮一把拉住閻辰北。
“你打了我老婆,你還想要什麼說法?”
一張令男人自慚形穢,令女人為之尖叫的棱角分明的臉,胡妮視線對上那雙眸子,不禁打了個寒戰。
一抹淡淡的猩紅,浮現在黑色的瞳孔上,映著落日的餘輝,分外的嗜血、冰冷。
這哪是一個人的眼睛,這分明是一頭野獸的眼睛。
胡妮不禁後退一步。
不由想到了村裡,關於老二的那個傳說。
這個老二,打小就是個記仇的貨。
胡妮趕緊說,
“我打她,是婆婆讓打的。我隻是聽婆婆的話。“
“是這樣嗎?娘?“
閻辰北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娘。
七七這丫頭外表軟弱,骨子裡極懂禮,有遠見。
這些他都知道。
家裡十幾口子人住在一起,七七回到家,一定過得不舒心,這他也能想到。
可閻辰北萬萬想不到的是,他娘會指使大嫂打七七。
七七才進門幾天啊?
犯了什麼樣的重罪,用得著她娘這樣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