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啞巴？
收養的那個小姑娘變成了啞巴。
楚海青並不是啞巴。
“收養的兩孩子都是女孩子嗎？”
七七故意這樣問，怕老人懷疑。
“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女孩大些，來的時候五六歲的樣子。男孩小，來的時候才兩三歲。”
“那可真是可憐，聽你老說話，這兩孩子還不是我們農村人，是城裡孩子，怎麼落得這樣慘啊？”
“可不是嗎？兩孩子就是慘啊。以前張誌國媽活著的時候，我們老姐妹關係還處得好。她好像說過，那家的小姐跟著姑爺去鬨革命了。”
這就完全對上了。
七七心裡激動，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照理說，男孩兩三歲，不記得事也罷了。女孩都五六歲了，應該記得自己的名字和父母啊？”
這也是七七心裡最懷疑的地方。
楚家怎麼可能接錯人呢？
五歲的孩子，應該記事了。
“孩子當然記得。那個青娃子聰明著呢。她什麼都記得。可是記得有什麼用，一個啞巴，什麼也不能說。”
“青娃子？那小女孩的名字叫張青啊？”
“不是，好像是叫什麼海還是河什麼啊？”
老婆婆想不起來了。
“是叫楚海青。”
老大爺肯定地說。
真正的楚海青是個啞巴。
七七終於等到了這個答案，這樣看來，楚家大院的那個楚海青，就是個假貨。
“那小孩怎麼變成啞巴的呢？”
“要不然怎麼說李冬梅心狠呢。那孩子八歲的時候，發高燒不給看，硬是燒成了啞巴。”
“哦，這個李冬梅還真不是人。”
七七附和著。
老人一聽七七這樣說，又激動起來，點著頭說，
“是吧，她這樣的人，就該遭天打五雷劈。”
“因為把人家好好的孩子弄成了啞巴，所以害怕人家找她算帳，全家人嚇地搬家了，是不是？”
七七心裡此時激動極了。
馬上就有她最想要的答案了。
“不是的，比這還缺德。她把自己的親閨女，代替啞巴小青送去城裡過好日子了。把人家的閨女偷藏起來。這樣滅天良的事，都能做出來，你說，她不嚇跑誰嚇跑？”
老婆婆撇嘴。
七七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楚海青從骨子裡，都往外冒壞水，處處尖酸刻薄了。
原來，楚海青真正的身份，是張誌國和李冬梅的親閨女。
看來，這個楚海青是仿她親媽李冬梅，骨子裡就是個壞種。
“那她們全家都搬走了，那個小青也跟著走了嗎？”
“沒有。李冬梅給小青找了個山裡男人，把她嫁到山裡去了。可憐的孩子，後來還跑回來幾次，被打得那個叫慘。唉。”
“也是奇怪了，小青那麼大了，再軟弱，也不應該同意，讓人頂替她？”
“那誰知道呢？這是人家關起門來的秘密事，咱這些外人，隻知道這些。”
“現在怎麼又敢回來了呢？”
“張誌國癱了，他家兒子不成器，是個賭鬼。把他們這些年，在外麵掙的家業都賭光了。聽說連房子都輸沒了。沒地方去了，才回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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