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話有點多。”
沒有一點溫度的聲音，明明也沒有明顯的責備，但聽到厲景寒的耳朵裡，就是有一種閻王索命的感覺。
大師兄以前對他們雖然嚴格，但給他們的感覺並不是像現在這樣陰冷無情，而是執法很嚴，行事公正。
“師弟知錯了。”
厲景寒立馬認錯，依然沒有起身，主打一個特彆乖巧。
他知道，大師兄實在太厲害了，尤其他一聲不吭，隻是盯著你，就能看透你心底的一切秘密。他實在是太害怕了。他真不想出賣小七和老六。
“你把小七安排到哪裡了？”
厲景寒想了那麼多，唯獨沒有想到，大師兄會這麼直接。
“沒，我——”
話一出口，厲景寒就知道自己錯了。
他露陷了，他就是不說一個字，他的神情和語氣，大師兄也能明白。
“大師兄，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他又能說什麼？
“七七心神慌亂，老六不成氣候。他們除了找你，還能去哪裡？”
楚佳南語氣變得溫和，
“香雲樓沒有，你把七七安排在了你自己的地方？”
厲景寒崩潰了，他就說吧。除了師父和二師兄，他們剩下的幾個加一起，也乾不過大師兄，這不，才一個照麵，他就完了。
“大師兄，雖然不知小七這次又闖了什麼禍。但她和六師弟兩人看起來神情都不好，一定是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倆吧。你替他們兜著，千萬不要叫師父知道，啊，好不好，算我為小七和老六求你了，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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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景寒抬頭，睜著一雙求饒的眼神。
心裡暗想著，他已經儘力了，大師兄可千萬不要再看出什麼了啊。
要真像小七和老六說的那樣，大師兄做下了那麼多的惡事。他們幾個都知道了內情，這事要是被大師兄知道。厲景寒覺得，大師兄一定會分分鐘殺掉他們。
這是為了保護小七和老六，他拚了。
也是為了保住他和三師兄的命。
“嗯，你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護著他們。小七那丫頭這些年，都是被你們這樣護著，給慣壞了。”
良久，楚佳南眼神裡的冰冷消失了，語氣恢複了往日的平淡。
“小七哪是我們慣壞的，明明是大師兄你慣壞的啊！”
厲景寒不由嘀咕了一聲，話出了口，他才猛然意識到，壞了，他又犯老毛病了。現在的大師兄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護著他們的大師兄了。
笑，
一聲輕笑，
那麼柔，那麼溫情。
厲景寒不敢相信地看著麵前的楚佳南，絕美的臉上，突然綻放一朵笑花，那樣豔，那樣美，那樣燦爛。
“是的，你們說的對。小七都是我慣壞的。她那麼可愛，誰又能不慣著她呢。”
這句話，楚佳南不像是在對厲景寒說，更像是對自己說的。
厲景寒心裡卻大駭，果然，小七和老六說的話都是真的。
大師兄愛小七，愛慘了小七。
不是從現在，而是從很久以前就深愛著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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