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陌生卻又熟悉的星空,陸隱知道自己回來了,他,返回了自己出生的那片星空下。
整個星穹在融入宇宙,準確的說,是融入主一道力量。
在這個過程中,生靈一般不能進入,容易迷失在主一道力量內。這股力道堪比內外天唯美宇宙。
可對於陸隱來說卻很輕鬆,若他的實力都不能進入,放眼宇宙唯有主宰才能進來了,那主宰也沒必要把這片方寸之距隱藏起來。
曾經,為了躲避氣運與生命的追殺,陸隱帶著相城瞬間消失於這片方寸之距,再回望已經不知道相隔多遠,而今,他終於回來了。
三者宇宙被帶走,獨留意識宇宙還在原本方位。不過意識宇宙沒必要去了,那裡什麼都沒有。
意天闕帶著始祖離開,還與陸隱在殘海相遇過,那時候陸隱把永恒識界的方位告訴了始祖,他不知道始祖能不能找回混亂的方寸之距。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永恒識界,確認始祖存在,如果始祖不在,他就要自己掌控永恒識界,應對生命主宰可能到來的追殺。
“就是這吧,當初我被傳送過來好像就是這。”霸融也不確定,這片星穹變化太大了,整個宇宙都在變化。
陸隱收起霸融,抬手,弓,出現,意闕經所化。
抬手,握住弓,懸浮身前,閉起雙眼。
意闕經,永恒識界,都是意識主宰之物,唯有這個才能找到。
另一邊,殘海,生命主宰驚異,沒有?為什麼找不到?生命框架覆蓋方寸之距,並且還在不斷擴大,這個人類不可能逃出這個範圍才對。
他靠的是祭台離去,可這祭台本就是當初為了構建宇宙框架而造,必然在宇宙框架範圍內,為什麼沒有?
它繼續找。
又過去片刻,還是沒有。
不可能,生命主宰目光閃爍,絕對不可能,不被自己找到,要麼此人逃出了宇宙框架覆蓋範圍,要麼,就是覆蓋範圍內不存在它們的力量。
第一種絕無可能。
第二種,它目光一凜,混亂的方寸之距,唯有那裡才可能不被找到,因為那裡屬於自己的力量依舊在相融。
這個人類本就來自那片星空。
沒錯,絕對就在那。
那裡被自己等封鎖,光靠找是找不到的,即便到了外圍也看不到,然而祭台可以傳送過去。
它剛準備前去,這時,宇宙框架之上,屬於因果的那個框架震動。
因果主宰有難了。
生命主宰抬頭看了一會,遲疑了一下,轉向,內外天。
它要親眼見證一些事。
混亂的方寸之距,陸隱忽然睜眼,握緊弓,找到了。
一步踏出,朝著一個方向穿梭虛空。
混亂的方寸之距很大,非常大,否則也無法讓死亡宇宙逃避主一道追殺,被不可知尋找那麼多年。
陸隱順著意闕經的感應尋找,一段時間後,來到了真正熟悉的星空,這裡,他曾經來過多次,因為這裡就是永恒識界方位。
回來了。
真的回來了。
儘管去哪都帶著三者宇宙,可那種感覺依舊不是家鄉。唯有來到了這裡,他看向一個方向,知道視線儘頭就是家鄉的方位。
收回目光,陸隱釋放意識,雕刻畫卷,出現,這就是永恒識界。
同一時間,另一座熟悉的建築出現在眼前。
陸隱一怔,隨後大喜,意天闕,這是意天闕,始祖在這。
他看向永恒識界。
永恒識界可以有兩個視角,一個是意識進入,記憶雕刻,同時本體在外也能俯視整個畫卷長廊。
此刻,陸隱看到了始祖。
始祖,也看到了陸隱。他身體在意天闕內,同樣有兩個視角,一個仰視,看到了巨人般的陸隱,一個平視。
“柱子?”
陸隱激動,他從沒想過會因為一個稱呼差點壓抑不住情緒,明明沒分離多久,可那種感覺卻跟生死後再相見一樣:“始祖前輩。”
自己找不到混亂的方寸之距,還以為始祖也找不到,而今看到始祖與意天闕,心才放下來。
“孩子,你受了很多苦。”始祖看陸隱目光充滿了疼惜與愧疚,明明他們這幫老家夥還在,卻讓一個孩子背負文明。根本不用這孩子說什麼,一個眼神就知道。
他受的苦是外人無法想象的。背負的重擔也是常人難以承擔的。
陸隱有父親,有老祖,可始祖給他的感覺不同,那是第一眼見到跪地咬住序列之弦保護人類文明的沉重,是他心中人類文明真正的開創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