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小貓的肌膚格外嬌氣,輕輕一吮就能留下顯著的痕跡。
掃了一眼火堆旁的烤山藥,少了一個,但也隻少了一個。
季不獲看著那纖細到他一手就能掌控的腰肢,眉頭下意識的蹙起,吃這麼少怎麼長得好。
太瘦太脆弱了,像隻營養不良的小貓崽崽一樣,稍稍一點力道就能讓他破碎。
季不獲來到平台上多時,江辭都未發覺,直到他回頭找濕柴才驚覺身後多了個人。
他的膽子平時挺大,但任誰毫無思想準備的發現身後多了個不熟悉的人都不免被嚇到,江辭未能免俗,成功被嚇到了。
他本就不紅潤的臉頰瞬間變得蒼白,琥珀色的杏眸圓瞪,瞳孔緊縮好似一點麥芒。看著季不獲的眼神裡滿是驚恐,就好似看見了什麼絕世大凶之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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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的心跳隱隱開始不正常,這是病發的前兆。
江辭捂住沉悶的心口,緩緩轉身坐下。
他跟季不獲還沒有熟到他能將自己脆弱一麵展示給他看的程度,雖然這人已經看過了。
但是逼不得已和主動為之是兩碼事。
江辭其實有些惱恨季不獲一大早的害他發病的,可是想想又覺得自己不免矯情。
他們兩人的距離雖然近,但也沒有越過尋常社交的距離。
大半的原因還是要歸結於他剛剛掛肉太過專注。
江辭悶不做聲的往嘴裡塞了一顆藥,心情不是很好的看向平台外。
季不獲眼不瞎,甚至他視線格外好,並沒有錯過江辭看見他的那一瞬間露出來的驚嚇模樣,和他背對著他往嘴裡塞藥的動作。
所以,因為他靠的太近嚇得小貓了。
季不獲站在原地愣住了。
他有點不知所措,想要上前卻又在舉步時瞬間頓住,他想起了剛剛小貓看他的眼神,他在怕他。
季不獲握緊了拳頭,在原地佇立好一會兒後,轉身去洞內倒了一杯熱水。
“江辭,”他這次學乖了,隔的遠遠的時就輕聲叫他,跟他知會自己要靠近了,“我給你倒了一杯熱水。”
江辭還是有些不舒服,唇色泛白的回頭看著他一步步的靠近。
洞內的光線很暗,季不獲的臉龐藏在陰影裡,隨著他往外走,整個人慢慢變得清晰,就好似他在靠近江辭的時候一點點脫去了陰暗的外衣。
江辭看著他腳步很慢的走到自己跟前蹲下,將還冒著熱氣的水杯遞到他唇邊。他靠的很近,但是這個距離在江辭的忍受範圍裡。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嚇你。”他的道歉很誠摯,沒有半分敷衍。
他說話的語速很慢,一詞一句都經過再三斟酌,“還難受嗎?要不要我喂你?”
江辭搖頭,動作緩慢的伸手接過,“謝謝,不用自責。我自己的原因居多。”
他低頭抿了一口水,溫度稍稍有點高,但是江辭喜歡這樣的溫度。
季不獲沒想到他的態度這樣隨和,小貓的性格並不如表麵那般溫和,他原以為他會氣惱生氣的,沒想到竟然這樣平淡。
是因為已經習慣了嗎?
季不獲看著他依舊沒有絲毫血色的臉,心臟病,這個詞以前在他的世界裡閃現之後就消失無蹤,卻不想如今竟像是一枚釘子一般,狠狠的鑿進了他的眼裡。
江辭再抬頭時,發現季不獲正看著他出神,一時腦洞大開,“你不會是被我嚇到了吧?沒事的,我已經吃了藥了。”
他被自己的猜測笑到了,季不獲這樣的人,什麼大世麵沒見過,不至於不至於!
但是季不獲一開口卻直接承認了,“是有點被嚇到了。我以後一定注意,不會再有下次。”
他神情認真,不像是隨口一說,眼神堅定的好像在宣讀入黨誓言。
這次換江辭怔住,“啊、好呀,我也會努力適應的。”
他朋友極少,就嚴小絕一個。
如果季不獲能放棄對他的那種心思,以後或許可以多一個。
他的視線不小心從晾曬的被子上略過,又想起季不獲昨晚熬了一夜,“你要不要去補個覺?”
“不用。”
他可不敢睡,被窩裡全是豌豆小貓的味道,非但睡不著反而會更加有精神。
江辭閉麥,沒有再多言。
嚴小絕常常熬夜,並且振振有詞越熬越精神。
許是他們這些練武的人的精力都格外充沛吧。
季不獲再三確認了江辭已經沒事後,將帶回來的濕柴和新鮮的枝葉放好後,又洗手剝了兩個雞蛋大小的山藥蛋放在碗裡端給江辭。
“我吃過了,你吃吧。”江辭皺眉推拒,雖然沒飽但也不餓,他對烤山藥真的沒胃口。
季不獲一手托著碗,一手像變戲法似的憑空多出兩個又大又紅的草莓,“飯後水果。”
重點不是水果,是飯後。
江辭有些驚喜的看著他,雖然這草莓的個頭偏大跟鴨蛋似的,但是香味格外足,隔著半米的距離就勾得他垂涎欲滴。
四五天沒水果,真的很饞啊!
他眼巴巴的望著兩顆草莓,口水咽了又咽。
雖然但是,看在草莓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再吃點。
“你的技能?”江辭一邊小口咬著剝好的山藥一邊抬眸問季不獲。
這兩顆草莓水靈新鮮,就像剛從地裡摘的一樣。不太可能是島上摘了帶回來的,而且空間背包得把手探進去才能拿取東西。
季不獲神態輕快的點頭,“基礎技能【充饑果腹】,每十二個小時隨機掉落水果2。”一階的時候隻有1個。
江辭嘴角一抽,眼含憐憫的望了他一眼,這技能有點坑呀,隨機水果?要是掉落的是葡萄藍莓這種個頭小的,連解渴都做不到還充什麼饑?
塞下兩個山藥蛋,江辭的胃成功被塞滿,接連打了兩個飽嗝。
兩顆草莓隻能被妥善珍惜的放進了空間裡等待時機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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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不喜歡欠人人情,用小瓶子裝了一枚辟穀丹和一枚解毒丹送給季不獲當回禮,“這是我的技能掉落的辟穀丹和解毒丹,前者飽腹六個小時,後者能解百毒。”
還真是彆說,目前他遇到的玩家裡,還沒哪個的技能有他的技能強悍的,毒、藥、食都齊備了。
吃完早飯收拾好後,季不獲提出去砍竹子。
“你的顧慮很有道理,但是木筏笨重製作難度不小。倒不如用做竹筏,輕便簡單。”
江辭眼睛一亮,對,竹子是空心的浮力更好。做好了放在山洞外,山火燒過來了直接扛到海邊去,安全穩當又輕鬆。
季不獲說的那處竹林離他們的山洞挺遠的,一路上的路崎嶇坎坷走的很艱。
當然,這隻是針對江辭而言。
季不獲無奈的看著手忙腳亂的江辭。
這一條幾乎無人走過的山路對江辭來說是極大的挑戰。
他既要小心腳下的石頭和泥濘的地麵,以防腳滑摔倒或者扭到腳。又要將又高又鋒利的茅草撥開,避免割破肌膚。
精神繃的緊還要費力趕路,江辭的體力根本不能維持。
故而沒走多遠他就開始急促的喘息,雙頰也泛起運動過量的紅暈。
這要是彆人,季不獲早就不耐煩的想殺人了,可換成了江辭,他隻覺得有趣又心疼。
矜貴的豌豆小貓自然是吃不得苦的,可是小貓自尊心強,輕易不肯讓人幫忙。
他計算著江辭的運動量,覺得他差不多已經到了極限,沒有體力和精力再繼續後,才狀似無意的提議,“要不我背你?”
江辭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撐著膝蓋一邊紅著臉頰抬眸,一邊喘息著問,“還有多遠?”
季不獲的視線不經意間看進江辭大開的領口,將江辭乍泄的春光收入眼底。
不同於火光下寂靜無聲的曖昧朦朧,眼下更為活色生香。
季不獲的舌尖頂住上顎,把空間背包掛在江辭背上後轉身在他跟前蹲下,“上來吧,才五分之一不到。”
江辭立即放棄了“自力更生”,十分乖順的朝季不獲挪去,“那你背我一段,等我緩過來後再放我下來。你得好好保存體力,萬一遇上玩家也能從容應對。”
季不獲漫不經心的表示,“不用,他們都太弱。快上來,不然我們中午回不去。”
額……
江辭想起他一腳踹飛一個玩家的場景,從善如流的閉麥搭順風車。
他俯下身趴到他背上,雙手搭在季不獲的肩上時,掌下的觸感硬邦邦的,他肩頭的肌肉格外緊實。
江辭的腦海裡不受控製的閃現電視熒屏上的那些男模圖片,肱二頭肌,八塊腹肌,人魚線,馬甲線……
也不知道季不獲脫光了是不是也那樣,他武力超高,應該有經常鍛煉吧,肌肉肯定比男模和健身達人更漂亮。
江辭恍惚的咽了咽口水,咽到一半時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剛剛在想什麼啊!為什麼要臆想季不獲的果體!
不是,他為什麼……這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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