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的臉上滾燙,但季不獲又不是故意的,他不好發火。
隻能咬牙警告的瞪他一眼,“你小心點!”
“下次注意,”季不獲真的不是故意,將話題扯回正題,“怎麼了?認識?”
“不認識,隻是看他們沒什麼物資,覺得沒必要落井下石。”
倒不是江辭聖母,而是這兩人衣服皺巴巴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可見在遊戲裡過的並不好。
而且剛剛碰上的時候這兩人也沒有表露出惡意,沒必要結仇。
季不獲當然早就發現了這些,他隻是習慣性的將見到的每一個玩家都清理出去而已,不過既然江辭不喜歡這種做法,那就算了吧。
他看了一眼那兩個仍在驚慌中的玩家,手拖住江辭的臀部往上送了送。
“季不獲!”江辭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你彆亂動!”
他、他、他、差點起反應了!
季不獲對此全然不知,隻是表情無辜轉頭看著他,“我怕你掉下去。”
江辭咬牙,手上腿上同時用力緊緊的貼在季不獲身上,“不會,我會抓緊你的。快點走。”
季不獲回頭笑的眼睛眯起。
斜對麵那兩個玩家全然不知道差點被迫登出遊戲,滿心都是他們拖竹子做什麼的疑惑。
接下來的路程毫無意外,兩人之間的氣氛也很和諧,一路順遂回山洞時已經快要到中午了。
山洞裡的火星還沒有熄滅,他忙添柴燒水好好洗了個澡。又溶了一枚回春丹,請季不獲幫忙上藥。
這事對季不獲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小貓趴在他的被子上,毫無防備的對著他露出帶有抓痕的後背。
這場景太過鮮豔曖昧,很難讓人把腦子裡源源不斷的廢料清理出去。
背上久久沒有動靜,江辭疑惑的轉頭望向他,“怎麼了?”
他的杏眼圓圓,眸子水潤乾淨又透明,好似一潭清可透底的幽泉,一眼望去就能將其中的細微之處收入眼底。
因為不好意思而泛著粉意的臉蛋,無意識的露出惑人的媚色。
他回頭看來的時候,手肘微微撐起胸膛,漂亮的肩胛骨拉出一個弧度,好似展翅欲飛的蝴蝶,讓人恨不得將他困在掌心。
細細的腰肢柔若無骨,趴著的時候還能看見兩個可愛的腰窩。
太勾人了!
季不獲的眼底翻湧著濃稠黏膩的欲望,卻在對上青年乾淨透亮的眸子時消散開去。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耐著體內的躁動儘量保持語調平穩,對青年說“沒事,趴好。”
不能嚇到還沒有喂熟的小貓。
季不獲深諳誘惑野貓的手段。
搞什麼?江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乖順的趴回去。
上藥的時候,季不獲的手著重照顧了幾次腰窩。
江辭的上身泛起紅暈,雙手死死的拽住身下的被褥。
他的腰極為敏感,尤其是腰窩。
季不獲每碰一次,他就在季不獲的手底下輕顫一下。
像一朵在寒風中發抖的嬌花,好不可憐。
季不獲半跪在他身側,彎曲的大腿正好將有反應的部位遮住。
他額角青筋暴跳,整個人都在無比辛苦的隱忍。
“好了沒有?”江辭埋首在胳膊裡催他。
聲音又輕又顫隱隱帶著泣聲,渾身都泛著紅潮。
季不獲、季不獲差點撲上去了。
按在江辭腰上的大手澀情的揉撚一把,將兩個腰窩攏在掌心下摩挲。
手下的人不出意外的又是一陣輕顫,喉間溢出柔媚如絲的輕哼。
聲音落在季不獲耳中,他難耐的咬住了舌尖,刺痛讓他沸騰的血液稍稍降溫。
“還剩一點,不要浪費。”
季不獲的聲音裡透著奢靡氣息,但埋首在胳膊裡的江辭此時無暇分心,根本沒注意到他聲音的異樣。
而江辭胳膊遮掩下的小臉,麵色漲紅尤勝桃花,清澈無辜的杏眼裡擎滿了讓人胡思亂想的水光,眼角紅豔逼人好似最上等的朱砂。
他的容貌偏清冷,平日裡就好似曠野山澗的受雨露長成的白山茶,遺世獨立孤芳傲然。
但此時他滿臉情潮,眉眼間儘是媚意,儘態極妍,活脫脫一株肆意綻放、濃豔無雙的熱情玫瑰。
但可惜,無人得見。
江辭憤恨的緊咬牙關,點點黏膩的汗珠從他額頭冒出,全部的心神都耗在了壓抑生理反應上。
讓這人幫他塗藥就是個錯誤!
季不獲碰到他的時候,他的腦海裡總是難以抑製的冒出季不獲那漂亮的腹肌,健康的小麥色膚色,還有強壯有力的胳膊,勁瘦寬大的腰胯。
清心寡欲的近二十年,江辭的生理反應從來都是淡淡的,隨便安靜忍耐一下就過去了。
但這一次卻好似洪水決堤,來勢洶洶又無從抵抗。
劇烈的欲望衝擊,隻一個回合就讓江辭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忍耐的格外艱苦。
“不用了!”江辭咬牙切齒的悶聲道,顧不得背上的藥水乾沒乾,急切的反手拉過被子把自己整個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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艸,再摸他就真的忍不住了。
江辭莫名悲憤的裹緊被子。
心有戚戚的在被子下蜷縮成蝦米狀,雙手死死的捏著被子的內側,試圖以此來壓製翻湧的氣血和躁動。
他小心翼翼的,一點大動作都不敢,生怕被外麵那個心懷不軌的男人發現端倪。
他丟不起這個臉!
也不想被人視奸,更不想被發現!
好氣!
“躲什麼?”季不獲看著鼓起的被子心裡又好氣又好笑。
大手無意識的隔著被子按到了江辭的胯骨上,也成功止住了某人的小動作
漆黑的被窩隔絕了光線,也隔絕了那火熱的視線,這給了江辭極大的安全感。
那些差點衝破理智的情欲一點點被擊退,情潮也終於得到平息。
本就惱怒的江辭聽到季不獲的這話,沒好氣從被子裡露出一雙眼角豔麗隱有淚光的眸子。
語氣很衝的問他,“我躲什麼你心裡沒數?”
抹藥需要在同一地方來回抹嗎?
不需要!根本不需要!
這人就是故意的,就是想占他便宜!
季不獲挑眉,拒不承認罪過,並且開始狡辯,“是你請我給你塗藥的。況且你有的我也有,看幾眼怎麼了?”
江辭咬牙切齒,你隻是看幾眼嗎?啊?
他想質問季不獲占他便宜,但季不獲提前堵住了他的嘴,他要是真這樣說,季不獲一句給他塗藥就能輕鬆應對。
尤其是他那句“你有我也有”,反倒顯得他像個羞答答的小姑娘一樣,沒有一點男子氣概。
呸,這人忒可惡!
江辭運氣,在心裡告訴自己彆惱,這種事情越是在意越是顯得自己沒風度沒見識。
江辭仍舊心氣不平,但他不想揪著不放,他隱約感覺到繼續這個話題吃虧的還是他。
“竹筒幫忙洗乾淨,放在烤架上烤一下,等會兒我要用。”
季不獲悶聲笑,“好,你休息吧,我去洗。”
江辭很滿意的他的態度,但是在季不獲起身的時候,他看見了他身前被頂起的高大帳篷。
艸!
江辭整個人都是震驚的,震驚之餘又有那麼點詭異的平衡和欣慰。
怎麼說,就有點類似於男人天生的勝負欲。
知道狼狽又窘迫的人不僅僅是自己,知道還有人比自己的反應更大、處境更慘後,他心裡的那股彆扭勁兒去了大半,心口憋著的那口氣也跟著消散了。
唔,有種扳回一城的感覺。
江辭臉頰發熱的縮回被窩裡。
但是下一刻,他又懊惱的咬住了下唇,他、他在這上麵跟人較什麼勁啊?
思維渙散的江辭沒能注意到季不獲起身時看向他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中午兩人吃了一頓山藥炒肉片。
飯後,江辭終於將垂涎許久的草莓吃到了肚子裡。
他們是在平台上吃的午飯,目光一轉就能輕鬆的看到山林的情況。
一個上午的時間,四處獨立的山火已經連綿成了一片狹長的火場,山鞍處的山林焚毀了大半。
並且風的協助下聲勢浩大的朝著周圍擴張,分分秒秒都在吞沒著森林。
江辭深吸一口空氣,上午下了一場雨,空氣裡帶著涼爽的水汽,山火在濕潤的環境下燃燒的速度並不快。
但是這會兒太陽高懸,下午的氣溫會急劇升高,海風的吹拂會加劇水汽蒸騰的速度,潮濕的森林很快就會重歸乾燥。
到了那個時候,才是山火露出它猙獰麵孔的時候。
江辭很有憂患意識,品嘗完草莓後一頭紮到乾活的海洋裡——主要是他跟季不獲現在氣氛不太對勁,沒點事做轉移注意他覺得尷尬。
還沒處理的豬肉很多,他把肥肉和脂肪煉成油,挑偏肥的部分切成拳頭大小的塊狀,然後丟進豬油裡炸成金黃色。
肉很多,炸肉的味道將山洞填滿。少量的肉香引人垂涎,但是過量的容易讓人膩味了。
江辭炸肉的時候,季不獲就在洞外處理帶回來的竹子。
兩根二十來米長的竹子又為他們了十根做竹筏的材料。
而其餘的也沒有浪費,一節節的全都被分離開,洗淨了放在平台上晾乾,它們將會成為重要的盛具,裝肉、裝水、裝雜物。
二十五節兩米長的大竹節,完全可以做一個麵積可觀的竹筏。
季不獲有製作竹筏的經驗,從選竹子到砍竹節全都是他一個人完成,此時製作竹筏也是他一手包辦。
他的速度很快,傍晚前就將竹節做成了一張結實的竹筏,還用多餘剩下的材料做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小東西。
島上的天漸漸昏暗時,遠處山火焚燒留下的灰燼邊緣已經可以看見跳躍的火焰。
江辭測算了一下距離和山火的速度,要是不下雨的話,最多兩天,山火就會燒到這座山來。
江辭心裡有點慌張,這才遊戲第五天而已。
季不獲去喂老虎回來,就看見江辭憂心忡忡的坐在燉著豬骨的砂鍋前,秀氣好看的眉毛皺成一條波浪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