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季不獲他們，他們身上有多的。
他在眾目睽睽下將雪果壓碎，小雪球一樣的果子被壓碎後流出瑩白色的汁液。
精神力絲朝雪果汁液探去，仍舊感應不到。
甚至，就連沾染了汁液的碗底也不在精神力絲的感應範圍裡。
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這東西簡直就是對付精神係進化者的神器。
精神係進化者對精神力的依賴極重，他們會懷疑自己的判斷，但是一定會無條件的相信精神力的感知。
江辭在今天之前就是如此。
雪果，斬斷了精神係進化者的手腳和眼睛。
“雪果汁也能屏蔽精神力嗎？”季不獲撐住他的身體，臉色格外難看。
這種效果的東西，天生就是克製精神力者的。
江辭鬆懈的靠在季不獲懷裡，聲音裡帶著點點疲憊，“扶風祭司他們——他們的身體或者穿的白袍，我懷疑浸泡過雪果汁液。”
“萬象林裡有冰原人值守，我隱約能感覺到，但是精神力絲探查不到，扶風祭司也是一樣。”
“後來知道蒼靈是精神係進化者，冰原人依賴於他的異能才存活，我以為是我與蒼靈的生命層次不對等，所以我的精神力絲才感應不到。”
“但我剛剛仔細回想了一番s103給的資料，並沒有任何一條明確表示，精神力會有層次之分。精神力隻有強弱！”
所以，是因為外因，他的精神力才會被屏蔽。
他擰眉看向放在被褥上的【儲靈球】，“蒼靈的情況遠比我們所預料的還要嚴重。”
白先的思維打了一個大大的結，沒明白他怎麼突然就得出了蒼靈很不好這個結論。
顧總好心的給他解釋，“小辭的意思是，冰原人染雪果汁，是為了避免被蒼靈的精神力誤傷。蒼靈可能因為一些原因，神誌模糊分不清敵我。”
白先消化了一下滯緩的點頭，問出了一個心中的問題，“為什麼是蒼靈有問題，萬一是冰原人有什麼算計呢？針對精神係進化者什麼的。”
“因為小尾巴。”
顧總撫過自己肩頭不可見的精神力絲，精神體是精神力絲的更進一步，是它們主人的真實映照，也是潛意識的具化。
“小尾巴是蒼靈的精神體，它親近小辭，也親近扶風。而扶風依賴蒼靈的異能而活，扶風與小尾巴的關係理應很密切。如果扶風算計小辭，它應該不會跟小辭這樣親近。”
所以，在這事上，扶風是沒問題的。
白先摸著下巴，“照這樣分析，那雪果是雪域的本土植物的可能性就很大。”
冰原人都能利用雪果呢！
江辭卻覺得未必。
“彆想了，明天就能見分曉了。”季不獲攬著江辭的腰，不想看他苦惱。
的確如季不獲所言，第二天許多時間就有了分曉。
清晨六點，落了一夜的大雪準時停下，同時【有病得治】掉落四顆回春丹。
江辭還沒睡醒，季不獲將丹藥從他手邊拿走，又將被角壓好。
小尾巴從【儲靈球】裡跳出來，它已經恢複了大雪前的精神狀態。
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小尾巴踩著優雅的貓步離開了山洞。
季不獲和顧總對視一眼，抬腳跟了上去。
山洞外，積雪與他們昨天初到的時候一樣又深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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