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銘看著兩堆新墳,心中暗自感歎。
想弄死的人,已經死了,應該高興才對。
不知為何,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感覺人生就像一場夢,前一秒還有說有笑,下一秒卻已是天人相隔。
李健問:“恩公,興致不高?”
林一銘自言自語:“你說人是不是複雜的矛盾體!”
“恩公,啊?……”李健一臉不解,怎麼恩公老說些他聽不懂的。
“心心念念想把對方弄死,好讓自己有喘息的機會,可今,人就埋在那,就在那,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林一銘指著兩堆土堆,感覺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到頭來,無非就是一抹黃土。
無論多牛逼,無論多大的仇恨,無論……
最終的歸屬,就在那!
是的就是那。
在那地底下。
沒等李健回答,林一銘自嘲一笑,晃了晃腦袋,哈哈哈一笑。
看著河盛道,悠悠道,“走吧,回去了。”
“單明,讓大家去那邊弄著竹子過來,用軟樹枝編成竹排!”林一銘朝身後的單明說道。
“公子!曉得!”單明點頭回應。
在海邊生活的要是這點常識都沒有,那就白混了,單明領著眾漁民朝邊上的竹林走去。
不多時。
一片片的竹排,被扔到了河盛道,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林一銘一手接過單明遞過來的長竹,一手抱著‘小白’,一馬當先從岸上跳到竹排上。
竹排受到一股壓力,整個竹排沉入河麵,等林一銘站穩身形後,又漂浮了上來。
河水浸濕了腳掌。
林一銘把手掌的長竹往前一頂,穩住了要滑行的竹排。
“快,下來!”林一銘站在竹排朝兩隻旱鴨子喊道。
“恩公,這……”李健一臉幽怨,看著河盛道的一片片竹排,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嘴裡朝林一銘,一連擺手,“恩公,我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