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以為先生又是在裝瘋。
也就把心思投在對抗狼群上,誰知道下一秒。
先生又是哈哈大笑,又是搖頭,又是甩腦。
一直碎碎念:“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劉將軍也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可誰知,先生直接就朝山道一側的懸崖跳了下去。
劉將軍條件反射的轉頭、趴地,伸手去抓,可什麼也沒有抓到。
懸崖深處隻有悲愴的聲音在回蕩,‘天要亡我!’
這?
先生這次沒有裝?
是真的瘋了!
這是劉將軍腦海的第一反應。
可當反應過來時,一切都來不及了,隻有那一聲悲愴的聲響在懸崖邊回蕩。
‘天要亡我!’
是天嗎?不!是那該死的狼!
劉將軍怒目圓睜,緩緩站起身,手握著的蕭刀,多用了幾分力道。
他不是先生,理解不了先生為何如此這般,哪怕死無全屍又有何懼,十八年後依舊是條好漢。
他不會像先生那樣麵對老天的不公平對待時,選擇自我了斷。
以此來對抗老天的不公。
看似勇猛,但那樣的行為,在他看來是軟弱無能的表現。
哪怕先生再裝瘋一次。
他都覺得先生比現在跳崖強。
那起碼證明先生是愛惜自己,愛惜生命的。
這突然的縱身一躍算他媽怎麼回事,哪怕殺頭狼,再死也比這樣強啊。
都是這該死的狼。
抬手、揮刀,朝飛撲而來的畜生,揮砍而下。
一頭。
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