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後，五個人各自找地方坐下，沒過多長時間，店小二就端著許多菜品走了進來。
洛九天早就已經開始吃起來了，根本不需要林一銘來引導他。
聽雨軒的地理位置就在陵城最為繁華的地段，它的後麵有一條河流。
河對岸不少婦女在嘰嘰喳喳在河道裡洗衣服和被子，非常熱鬨。
河岸的對麵，是陵城的平民區，而聽雨軒這一側則是陵城的貴人、富人區，可以說這條河道隔開的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生活。
河對岸充滿了臟亂差以及貧窮。
而河這邊卻是整潔有序，這裡居住的大多是在職的高官貴族，要麼就是做生意的富商大賈。
河道很寬，約莫有十米來寬，沒有橋，正因沒有橋，滋生了很多船夫！
一排排的船夫時不時調戲著婦人，好生熱鬨！
他們皮膚黝黑，一根偌大的竹竿在手，不停地來回切換，送著過往的路人，一次是五文錢。
一天要是不停歇地來回跑，可以跑上幾十次，賺上幾百文。
可這行業競爭也是很激烈的，你瞧，這條河道一排排的竹排就有幾十排。
船都是竹排，不是因為流行，而這是最低的成本，可以說沒有成本。
為了防止客人濕了鞋，每張竹排都設置了凳子，每張凳子都有一個掛腳的竹竿橫在凳子前頭。
每張竹排有兩個座位，隻要客人一上竹排，隻做坐著翹起腳即可。
船夫看著客人坐穩後，會呦嗬兩聲或是唱上兩句，哪怕那聲響像殺豬，但那是一種態度，一種積極向上的態度。
這河道據說蕭天豪在位時也下令修橋的，結果一到晚上，夜黑風高的時候，橋總是被人破壞。
後麵也就不了了之了。
以前這河道也過幾艘大船，一次能承載十人二十人的木板船，可還沒走幾天，船就被砸出了窟窿。
後麵才知道，橋也好，船也好都是這群船夫給砸的。
而船夫也無可奈何不是？
一家老小都靠著這條河道活著呢？老話說的好，擋人財路，宛如殺人父母。
這何止是殺人父母，這可是殺人全家啊。
沒有橋，沒有大的木板船，代表著船夫生意就好了嗎？
不全是！
因為大家都看好了，而且這天下像是匹配好了似的，窮人永遠是富人的數倍甚至幾十倍。
窮人一多，為了活著的人就多，竹排船也就更多，船夫也就多，東西就那麼多、蛋糕就那麼大，人一多，生意就不好做。
以前船夫少的時候，船夫挑人，可神氣了，現在呢？不管好賴，先搶上再說。
以前是先收銀錢再撐船，現在呢？把人撐到對岸才收錢，有時一拉到對岸，人一抬腳就朝岸上跑，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隻能指著那人的後背詛咒，‘那個龜孫生兒子沒屁眼。’
難啊！生意一年比一年難做喔！
世道炎涼啊，還讓不讓活喲！
“來人了！”
“來人了！”
船夫一見到有人朝他們走來，一個個像打了雞血般興奮不已，都爭著搶著把客人拉上竹排！
林一銘依靠在雅間的窗戶邊上，聽著他們的抱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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