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裡是銀行，請兩位不要在這裡打鬨！”
一條警棍攔在兩人中間。
張問瞬間收回拳頭，轉頭看向身側的保安大叔，低眉說道“抱歉，抱歉~”
大叔見張問老實認慫，也沒再說什麼，邁步返回大門處繼續值守。
這時，姚部長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他摸了一把耳側，驚覺自己已然滿頭大汗。汗水順著臉頰流淌而下，滴落在奶黃色的地磚上，不過短短十幾秒，地磚上便出現了一片水漬。
“咦？部長，你怎麼出這麼多汗？身體不舒服嗎？”
張問應付完保安大叔後，回頭瞧見姚部長竟如剛劇烈運動完一般，滿臉濕漉漉的，汗水如瀑。
部長並未回應張問，他的手微微顫抖，勉強從褲兜裡掏出擦汗巾，胡亂地往臉上擦拭。
“是錯覺嗎？我怎麼好像看見我太奶了呢？”
“姚部長，姚部長，姚部長！”
張問在姚部長眼前不斷揮動著手。
“啊？怎麼了？”
姚部長總算回過神來。
“那保安大叔說得對，我們在銀行裡這麼打鬨確實不好……”
“對，對，對，影響到彆人就不好了！”
“所以我們到銀行外麵試一下吧？”
“呃……”
姚部長遲疑了，雖然對這披風有著十足的信心，但剛才那種差點被太奶帶走的感覺實在太真實了，以至於他身心都產生了抗拒。
幸好這時銀行的廣播響起
“請1034號到2號窗口辦理業務！”
姚部長聽到這宛如天籟般的叫號聲，頓時眉開眼笑地高呼
“我是1034，我是1034。”
他將罩在身上的披風還給張問，如逃離般奔向2號窗口。
臨去前，他和張問說了聲“我要去辦業務了，很可惜沒和你試一下這披風，你自己找機會試一下吧~”
姚部長走了兩步又突然回頭叮囑道“對了，你彆看這東西小小的一個，其實它比你那套房值錢多了。這是a市英雄協會對你的投資，記住，你可是我們a市的未來呢！好好加油！”
“我？a市的未來？”
張問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
他才剛剛擺脫a市房奴的身份，如今搖身一變，就成了a市的未來了？
這擔子是不是有點太重了……
姚部長去忙了，張問也打算離開這裡。
先前與姚部長聊天時他未曾留意，此刻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在悄悄地注視著他並竊竊私語
“他就是a市英雄裡的後起之秀‘赤貧超人’嗎？本人好像沒有電視上帥。”
“他為什麼叫‘赤貧超人’呢？他很窮嗎？”
“窮個鬼，我剛才還見到他從貴賓區出來的！比我都有錢。”
“沒錯，我剛才看見銀行經理像條哈巴狗一樣跪著給人家服務呢！這得多有錢才會這樣！”
“明明那麼有錢，卻自稱赤貧，難道他在玩反差？”
“有錢人的快樂你不懂~”
張問忽然感覺自己的耳朵太靈也不是什麼好事，周圍這些人對他的議論居然一字不落地全被他聽到了，仿佛有無數隻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
他轉頭環顧四周。
每望向一個方向，該方向上的人便佯裝轉頭看向彆處。
“原來我已經是彆人眼中的有錢人了嗎？”
張問邊思索邊踏出銀行大門。
外麵天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狂風大作，街邊的廢棄塑料袋被吹得四處亂飛。很明顯，暴雨即將來臨。
是該回家了。
他心念一動，整個人化作一團殘影，在空曠的街道上疾馳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