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節過後,四合院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活力,連牆角的青苔都透著股精氣神。許大茂的智能花盆訂單突然多了三成,不少人拿著文化節的宣傳冊找上門,指名要“幸福裡同款”;傻柱的飯莊添了張新桌子,每天飯點都排著隊,熟客們總念叨“就衝這院裡的熱乎勁兒,多等半小時也值”;三大爺的養花課在網上火了,直播間裡總有人問“您那荷蘭鬱金香用的啥智能花盆”,他索性和許大茂搭夥,搞起了“花苗+花盆”的套餐銷售。
這天一早,槐花背著書包剛進院門,就見三大爺蹲在花池邊,舉著手機直播。鏡頭對著那盆在文化節上出儘風頭的複色鬱金香,花瓣邊緣泛著粉白,中間暈著淺紫,像被晚霞染過似的。
“家人們看好了,”三大爺調整著手機角度,老花鏡滑到鼻尖也顧不上扶,“這花啊,得每天轉半圈,讓每片花瓣都曬著太陽,不然就長歪了。許大茂那智能花盆雖好,也得人勤快點不是?”
手機屏幕上滾過一串評論:“紀老師說得對,科技得配人力”“這花真俊,給我來一套套餐”“啥時候教種月季啊?”
許大茂扛著個大紙箱從外麵進來,聽見這話趕緊湊過去:“家人們要月季套餐?沒問題!下午就上架,老紀親手培育的苗,配最新款智能花盆,今天下單送肥料!”
三大爺瞪他一眼:“彆瞎許諾,我的月季苗還沒長好呢。”嘴上這麼說,手裡卻把鏡頭往月季花叢那邊挪了挪,“不過這月季確實不賴,下個月就能打花苞,有紅的、黃的……”
傻柱端著個大盆從廚房出來,盆裡是剛鹵好的雞爪,油亮油亮的,香味勾得人直咽口水。
“老紀,大茂,歇會兒吃點!”傻柱往石桌上倒了盤雞爪,“剛出鍋的,熱乎著呢。周叔說今兒有記者來拍紀錄片,讓我多準備點硬菜。”
“拍紀錄片?”槐花眼睛一亮,放下書包就往科普角跑,“我的機器人還沒充電呢!”
“彆急啊,”傻柱喊住她,“記者十點才來,先吃個雞爪墊墊肚子。”
槐花跑回來,抓起個雞爪啃著:“傻柱叔叔,紀錄片拍啥呀?拍我的機器人,還是三大爺的花?”
“都拍,”許大茂一邊給手機充電一邊說,“剛才製片方打電話,說要拍咱院的日常生活,從早拍到晚,吃飯、養花、乾活都得拍。”
二大爺提著鳥籠從影壁後轉出來,畫眉鳥在籠裡撲棱棱飛:“拍我拍我!我的畫眉在文化節上出了名,好多人都想再聽聽它叫。”
三大爺哼了一聲:“就你那鳥,叫得再響能結果子?拍我的花,既能看又能賣,實打實的好處。”
“你那花能陪人聊天解悶?”二大爺梗著脖子,“我這鳥,能跟人互動,比你那花有靈氣。”
周陽拿著份拍攝清單從外麵進來,清單上密密麻麻寫著時間點和拍攝內容。
“都彆爭了,”周陽笑著揚了揚清單,“記者說要拍‘幸福裡的一天’,從清晨掃院拍到晚上納涼,每個人都有鏡頭。傻柱準備早飯、三大爺澆花、二大爺遛鳥、大茂調試設備、槐花上學……都得拍。”
“上學也要拍?”槐花有點不好意思,“我怕念課文念錯了。”
“錯了才真實,”周陽摸了摸她的頭,“記者就喜歡拍咱真實的樣子,不用緊張。”
張奶奶拄著拐杖出來,手裡拿著件洗乾淨的藍布褂子:“周陽,你看我穿這件上鏡行不?彆太寒磣。”
“好看,”周陽接過褂子,“乾淨利落,比新衣服還精神。”
李爺爺推著輪椅過來:“我昨兒琢磨了段快板,說咱院的新變化,能不能加進去?”
“當然能,”周陽高興地說,“這才是咱院的特色!”
十點整,紀錄片劇組準時到了。攝像機剛架起來,畫眉鳥就叫了起來,像是在歡迎客人。三大爺特意換上新襯衫,給鬱金香澆水的動作放慢了三倍,嘴裡還念叨著“這智能花盆的濕度傳感器,比老農民的手還準”;傻柱在廚房顛勺,故意把鍋鏟敲得叮當響,鹵雞爪的香味飄了滿院;許大茂拿著個智能手環給記者演示:“您看這心率監測,還能測步數,老人小孩都能用……”
槐花背著書包準備上學,攝像機跟著她走到院門口。
“槐花同學,”女記者笑著問,“你覺得住在這院裡最開心的是什麼?”
槐花想了想,指著院裡說:“開心的事太多啦!傻柱叔叔總給我做好吃的,三大爺教我養花,周爺爺幫我修機器人,還有張奶奶給我講故事……”她頓了頓,認真地說,“就像有好多好多爺爺奶奶叔叔阿姨陪著我,比家裡還熱鬨。”
記者被逗笑了:“那你長大了想做什麼?”
“想發明更厲害的機器人,”槐花眼睛亮晶晶的,“幫院裡的人乾活,幫張奶奶提菜,幫三大爺澆花,幫傻柱叔叔揉麵……”
中午吃飯時,劇組跟著拍餐桌戲。傻柱做了滿滿一桌子菜,荷葉餅、紅燒肉、炒青菜擺得像朵花。三大爺舉著筷子遲遲不動,對著鏡頭說:“我給大夥算筆賬,這桌菜成本六十八塊五,擱飯館得兩百多,在咱院,花小錢吃大餐,這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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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爺夾了塊紅燒肉,邊嚼邊說:“不光省錢,還熱鬨。你看這一桌子人,比過年還齊,吃著都香。”
張奶奶給槐花夾了個雞腿:“多吃點,下午拍機器人表演,得有力氣。”
記者舉著話筒問傻柱:“您這手藝這麼好,為啥不把飯館開大點?”
傻柱撓撓頭:“開那麼大乾啥?能讓院裡人吃好,街坊們吃得舒坦,就夠了。這院兒就是我的根,挪不動。”
下午拍機器人表演時,槐花有點緊張,機器人的澆水臂差點撞到鏡頭。許大茂趕緊打圓場:“這是智能感應,怕碰著人,自動避讓呢。”說著悄悄按了下機器人的應急按鈕,澆水臂立刻溫順地收了回去。
二大爺的畫眉鳥突然對著機器人叫了起來,調子跟表演的背景音樂合上了拍。
“你看你看,”二大爺得意地說,“它們倆真能搭夥!”
記者笑著說:“這就是人與自然、科技的和諧相處吧?”
周陽點頭:“對,咱院就這樣,新的舊的,老的少的,都能湊到一塊兒,熱熱鬨鬨的。”
傍晚拍納涼場景時,院裡亮起了智能路燈,暖黃的光灑在葡萄架下。三大爺和二大爺擺開棋盤,楚河漢界分得清清楚楚;傻柱和秦淮茹搬來西瓜,用許大茂的智能刀具切得整整齊齊;張奶奶和李爺爺坐在藤椅上,給孩子們講過去的故事;槐花抱著機器人,在路燈下教它跳新學的舞蹈;許大茂則舉著個投影儀,往影壁牆上投老照片——有十年前院裡的土路,有五年前大夥掃雪的場景,還有文化節上滿院的鮮花……
“這張是槐花剛搬來時拍的,”張奶奶指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槐花紮著兩個小辮,怯生生地躲在周陽身後,“那時候才這麼點高,現在都長這麼大了,還拿了國際獎。”
槐花不好意思地笑了:“那時候我還怕三大爺的花刺紮著我呢。”
三大爺哼了一聲:“現在不也天天來偷學養花?”
“才不是偷學,”槐花撅著嘴,“是您教我的!”
眾人都笑了起來,笑聲被晚風吹著,飄出老遠。
劇組收工時,天已經黑透了。記者握著周陽的手說:“周叔,你們這院兒真是塊寶,拍了一天,沒見誰紅過臉,吵吵鬨鬨都是熱乎氣,比劇本寫的還動人。”
周陽笑著說:“過日子嘛,哪能沒點磕碰?但咱院的人,心都在一塊兒,再大的事,一盤紅燒肉、兩瓣蒜就解決了。”
許大茂湊過來說:“紀錄片播出時,可得給咱的智能花盆打個特寫,還有我的網店地址……”
“你這老小子,”二大爺笑著捶他一下,“就知道做生意!”
傻柱端著剛煮好的綠豆湯出來:“記者同誌,喝碗湯再走,解解暑。咱院的故事,慢慢拍,拍一年都拍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