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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語間帶著一絲考量，目光很自然地落在夜貓身上，似乎想要將其看透。
夜貓笑了笑：
“榮幸之至。”
把紗織安頓好，二人約定過兩天再見。
……
和紗織分開，夜貓馬不停蹄去了公司，對自己的“無故失蹤”向美惠道歉。
美惠當然不會生氣，也沒追問夜貓“失蹤”的原因，隻是簡單叮囑了幾句，隨即轉而關心紗織的情況。
“紗織小姐應該很好相處吧？”
她語氣輕鬆，像是隨口一問，又仿佛藏著一絲打探。
夜貓點點頭，語氣平和地答道：
“嗯，她很獨立，工作上的事也很乾練。”
美惠聞言笑了笑，沒再繼續提問。她敏銳地察覺到夜貓情緒低落，似乎不願多說，便沒有深究。
夜貓最近到底經曆了什麼，美惠雖不清楚，但看得出他有些疲憊，便也不想讓其多費口舌，叫他先回家休息好再說。
此時，渡邊係長已休假結束，重新回到公司。夜貓走出美惠的辦公室，正好在走廊裡碰到他，便順勢上前打了個招呼：
“渡邊係長，你休完假了啊？”
“哎，是白羽係長啊。是啊，回來就發現公司氣氛都變了，還有些不習慣呢。”
渡邊半開玩笑地說著，剛想再聊幾句，一個嬌小身影晃了過來。
“哎，白係長！”
莉子清脆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夜貓回頭一看，就見她一身青春靚麗的打扮，步履輕快地朝自己走來。
“我聽彩羽助理說你‘失蹤’了幾天，這幾天你去哪了？”
她好奇地眨眨眼，一副想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莉子雖是個職場新人，但作為資深小網紅，沒來多久就和課室上下打成了一片，完全沒了之前的拘謹。
夜貓心裡一陣無奈，暗暗吐槽：
“這彩羽真是個大嘴巴，背後不知說了我多少‘壞話’……”
他不想在公司聊私事，便隨口敷衍道：
“那個，嗯……你今天很可愛。”
莉子愣了一下，臉上瞬間染上一抹淡淡的紅暈，嘴角揚起一個藏不住的笑容：
“白係長真是會說話啊。”
趁莉子還在害羞之際，夜貓迅速抽身離開，他現在隻想回家，想倒頭大睡，徹底把這些天積攢的壞心情全都睡過去。
……
“什麼？！”
此時美惠在辦公室接到一個電話，她猛地從椅子上站起，手裡的電話差點滑落，
“河穀佳雪在美國死了？你，你沒搞錯吧？”
她沒想到會聽到這樣震驚的消息，一時間連語調都拔高了幾分。
美惠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捏著手機的力道越來越大，連指節都泛起了白色。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一個她無法忽視的存在，一個曾經站在她對立麵，卻又令人不得不佩服的對手突然就沒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而鎮定的男聲：
“課長，這是我們在北海道的組織無意中了解到的，經多方核實，消息可靠性很高。”
聞言，美惠的身子微微發顫，她慢慢坐回椅子，手撐在桌麵上，試圖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但心中的震動久久不能散去。
她內心劇烈翻騰，既不是竊喜也不是悲傷，更不是慶幸，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和失落。
她與佳雪雖談不上死對頭，但一直以來卻是旗鼓相當的情敵。兩人在愛情的角力中，一直隱隱用勁，彼此試探，彼此提防，彼此較量。
如今，這個強勁的對手突然離開了，像一場尚未決出勝負的棋局，忽然一方棄權，勝負未定，卻無法再繼續。
“她是怎麼……怎麼死的？”
美惠低聲詢問，語氣中透著某種複雜的情緒。
“聽說是車禍，具體細節還不清楚，河穀家對外全麵封鎖了消息，隻有大名圈裡的人知道，昨天剛剛出殯。”
美惠沒有再說話，掛斷電話後她的指尖不自覺地輕輕敲著桌麵。她的世界少了一個對手，心中卻滋生出一股微妙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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