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赤木把情況都和您說了吧？您怎麼看？”
美惠之前從赤木口中得知佳雪去世的消息，考慮到北海道那邊還需要時間處理後事，所以沒和自己老爸及時溝通這事。
“事情我都知道了，河穀家的‘ツルバ’公司是我們的老客戶，要不是佳雪任職後出現波折，其實兩家公司的合作一直很順暢。”
山口部長深吸一口煙，吐著煙圈悠悠說著。
“父親，您的意思是，佳雪的去世對我們來說還是件好事？”
聞言，美惠表情錯愕。
“哎，不能這麼說。之前渡邊係長和那邊關係不錯，要不是佳雪接手業務，我們會一直合作愉快的。不過嘛，河穀家生意那麼大，不可能大大小小的公司一直都是河穀社長一個人負責，他的兩個孩子長大了，遲早要分權給年輕人的。”
山口部長掐滅煙頭繼續說，
“好在有白羽的幫助，不僅穩住了北海道的業務，還擴大了合作，總的來說是好事。隻不過……不確定將來的繼任者能不能繼續維係兩家公司的現有關係。”
“可惜佳雪已經死了，不然就沒這個問題啦。”
美惠低著頭歎息。
“傻孩子，佳雪不死可能更不確定。”
山口部長搖搖頭說道。
“哎，為什麼？”
美惠詫異抬起了頭。
“還為什麼，你彆以為老爸什麼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很喜歡白羽？”
“哎，父親，我……”
“白羽是不是和佳雪確定了戀人關係？”
沒等女兒回答，山口部長接著問道。
“那個，是……”
“你啊……佳雪如果還活著，白羽遲早要離開公司投奔河穀家。且不說你和他的關係，誰又能確定他們結婚後，兩家公司還能一直合作？彆忘了，白羽是知道我們底細的，為了大名的聲譽，河穀家完全有可能拋棄我們。”
山口部長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女兒，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
美惠此刻羞紅了臉不知該如何接話，她沒老爸想得這麼深，甚至這些天還在為夜貓失去紅顏知己扼腕。
“那……父親還是覺得佳雪的死對公司有好處？”
“長期看，是的。不過，這也是我最近才想明白的事，好在佳雪留下的合約足夠我們過度幾年。既然白羽和佳雪有那層關係在，河穀家對他又是認可的，以後那邊的業務離不開他，讓白羽繼續維係著吧。”
“是。”
“對了，我聽說隔壁公司有個模特臨時頂班表現不錯，你試著接觸一下看能不能挖過來。”
“是。”
美惠有些不解，這事她沒提過，渡邊係長也不可能越級彙報，自己老爸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白羽雖然得到過河穀家的青睞，也得到過德川家的邀請，但終究是個來日本打工的普通中國人，爸爸不希望你在感情的事上犯糊塗。”
臨走前，山口部長不忘“告誡”女兒和夜貓保持距離。
他判斷夜貓與幾家大名相熟，不過是基於夜貓和佳雪的戀愛關係，現在佳雪不在了，和大名間的聯係自然也就漸漸斷了。
“我……知道的。”
美惠糾結地應了一聲，退出了部長辦公室。
“秋奈，你那天請來的模特叫什麼？部長覺得不錯，你看看能不能讓她來我們公司工作。”
回到自己辦公室，美惠便立即著手“挖人”的事。
“哦，是理繪小姐。如果部長有意，我去聯係吧。”
聽課長這麼說，秋奈知道自己當時找對了人，笑盈盈地答應下來。
此時，在渡邊小組公辦區，莉子正和幾個模特聚在一起說悄悄話：
“哇，好險啊，我當時肚子痛死了，好在公司找到人頂班。”
其他模特滿臉哀怨接話：
“莉子你還說，就不能去家乾淨的‘屋台’吃嗎，害我差點拉肚子拉死。”
“我也是我也是，莉子你還說請我們吃飯呢，就去‘屋台’那種地方呀。”
“下次……算了，我都不敢想下次。”
……
聽著幾人的抱怨，莉子趕緊雙手合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