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此時擔任建義校尉一職,但是手下無兵無將,就是光杆司令一枚。
眼見如此威武之師,心中愈加渴望。
丁原、王匡端坐高台,看著校武場上一排排走過整齊的甲士,不由得點頭微笑,心中熱血激蕩。
丁原豪放一笑,儘展軍中大佬風采。
“公節,你觀我軍容如何?”
“軍士雄壯,軍貌昂揚,百戰之師,精銳之士!”王匡連連讚歎,心中熱血沸騰,也想掌控如此精銳的軍隊。
“哈哈哈!公節謬讚了,不過我這並州軍確實是百戰精銳,都是和匈奴鮮卑作戰過的,無一不是好男兒。”
丁原興起,對著一旁的副將道“稍後把我兒呂布、郝萌、宋憲、魏續等將召來。”
副將拱手聽令,退下台傳令去了。
“建陽兄,我觀兄長之軍容整肅,威武雄壯,不禁熱血上湧,心向往之。
奈何愚弟武藝不精,欲賦詩一首贈予兄長。”
王匡感覺氣氛到了,正適合賦詩一首。
“哦?為兄還未聽聞過公節作詩。”丁原也是一臉好奇。
“軍歌應唱大刀環,誓滅胡奴出玉關。
隻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王匡回憶一番,找出一首軍旅詩,吟誦出來。
“隻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好詩啊,我輩大丈夫者,當戰死沙場絕非碌碌苟全性命,何須馬革裹屍還!”
丁原語氣急促,連連稱讚叫好,拉住王匡的手臂,急切問道“這首詩當真是贈於我?可有詩名?”
“自然是贈予兄長的,我看這首詩就叫《贈丁建陽》。”王匡絲毫不為當了文抄公而惱,要是這首詩能流傳下去,誰抄誰的還不好說。
“好好好,還請賢弟留下墨寶,容我好生收藏。”丁原拍手擊掌,心情激蕩。
贈給他丁原的啊,要是這首詩能流傳千古,他丁原也會為後人所知。
漢故並州刺史丁原,一生戍守邊疆,守衛大漢疆土,戰功彪炳,馬革裹屍而還。
這就是丁原的平生願望了。
“兄長,你明知我不善筆墨,還硬要我留下什麼墨寶,莫非取笑我?”王匡知自己的字如狗爬,拿不出手,乾脆裝作羞怒。
“公節勿怒,愚兄無事時,亦曾專心於書法,雖不入大家之眼,倒也能一看。要不我來寫?”丁原拉住王匡手臂,陪著笑臉。
王匡自是答應。
“不瞞兄長,匡此次帶來蔡邕蔡大家的書法,欲贈兄長。”
兩人談話間關係愈發密切,友情進一步加深。
丁原嘴角咧到耳朵根,口中卻是連連拒絕“這如何使得,這如何使得。”
就在此時,副將領著一眾將軍司馬上台。
隻見前方一人,身高九尺,猿腰虎背,雙肩抱攏,麵似傅粉,劍眉入鬟,一雙俊目黑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頭戴一頂亮銀冠。身穿百花戰袍,插金邊,走金線,團花朵朵,腰紮寶藍色絲蠻大帶,鑲珍珠,嵌異寶,足下蹬一雙飛雲戰靴,肋下佩劍,站在那兒是威風凜凜,氣宇軒昂。
“此人是誰,我見此人樣貌不凡,威風凜凜,將來必是封侯拜將之人!
兄長,此人是誰?”王匡自然知道如此威武的必是呂布,想到呂布的個性脾氣,不惜口水誇了他一番。
“何當賢弟謬讚?此乃我之義子,呂布呂奉先也。
奉先我兒,快來見過我之賢弟。”丁原先是得到王匡贈詩,再是聽聞有蔡邕親筆書法,又被王匡很誇了他的義子,已然飄飄然,心情舒暢萬分,言語間儘是輕快。
“呂布拜見叔父。”隻見呂布上前兩步,拱手抱拳,雖是聲音淡淡卻聲若悶雷。
“我與奉先年紀相仿,不當此一拜。倒是賢侄威武不凡,令我不由驚歎。”
王匡見自己都先誇讚你呂布一番了,你還一副生人莫近之色,隻當他因為和自己年齡相仿卻要拜見自己,心中不悅罷了。
王匡語罷,呂布果然麵色緩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