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祿的頭很快呈了上來,跪伏一地的辛氏家眷不由得發出低低的抽泣聲。
王匡召來了朝歌縣令。
一位蓄著長須的中年文士,名為郭軒。
“下官郭軒拜見府君。”郭軒拱手行禮,倒是不卑不亢。
王匡點點頭,道“此間阻礙,本太守已為你拔除。墾荒、屯田等政令務必貫行,再有阻礙,你可斟酌行事。”
“下官遵命。”
“對了,此辛氏之長已死,辛氏無主。你可有人選推薦?”王匡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辛祿首級,問道。
郭軒掃了一眼血淋淋的人頭,不禁心中一顫,深呼吸幾口氣鎮定下來,思索一番,拱手道“辛氏有一人名為辛興,向來與官府親近,也支持郡府中的諸多政策,或可擔當此任。”
“既如此,就他吧。”王匡點點頭,“你要將此中厲害與他講清楚,不可在走辛祿的覆轍。”
“下官明白。”
…………
王匡在辛氏抄出三千金,六千萬錢,糧草五萬石。
其中五成送回河內應急,一成留在朝歌縣衙為用,一成分給銀槍輕騎,一成換成糧食分給朝歌百姓。
一切處理妥當,王匡、趙雲領著五百銀槍輕騎直奔蕩陰縣而去。
此時的蕩陰縣中,甄氏和張氏都已自己的渠道得到了太守親率兵馬進發蕩陰的消息。
甄氏。
一群中年人圍坐在一起,愁容慘淡。
“哼!我甄氏好好的生意人,非要去耕什麼田!是行商掙得還不夠多嗎?”一名方臉的大漢不滿地嚷嚷。
目光掃過坐在正位的一個消瘦中年人,毫不掩飾的怪罪和譏諷。
消瘦中年人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這時候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人開口道“這時候說這個有什麼用?當時西郊那片地是我們都同意的,這四年來的收成也不小,好處都沒少拿,這時候就不要說這種沒用的氣話了。”
“諸位,辛氏的下場擺在那裡,銀槍輕騎的威名不是我甄氏能抵抗得了的。”又一個人道。
“唉~大小姐早就前來勸說過我等,隻可惜我等一時被豬油蒙了心,辜負了大小姐一番好心。”
說到這裡,氣氛一窒。
“如今大小姐還在蕩陰,不若把她請來?”
“她?一介女流,請她來有什麼用?”
一人皺眉不願道。
“一介女流又如何?大小姐天資聰穎,主家許多決定都有大小姐的建議在裡麵,她的智慧又豈是你能比得上的?若是大小姐是男兒身,我看甄氏就該大小姐來繼承家主之位!”
“你!荒謬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