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樂旗一麵擔心,此時將凶手捉拿歸案,會引起一連串不可控的反應,一麵顧慮,如果不動手的話,會有百姓因此失去性命。
“丁護衛覺得吳昆年和張耘是如何看待本官的?”王茂平聽出了護衛的憂慮,但仍舊習慣性的發問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大人會突然間這麼問,在思考了片刻之後,丁樂旗還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視您為眼中釘,肉中刺,威脅,甚至是死敵。”感覺自己概括的還是不夠全麵。
而王茂平則是覺得對方概括的太過全麵了,自己遭到刺殺,究竟是因為自己所做的事情,真的把外族傷疼了,還是外族太過玻璃心了呢。
拉住有些跑偏的思緒,繼續問道:“所以,外族對本官——”
“恨之入骨!”
“那在麵對本官的心態上呢?”
“痛恨,忌憚。”
王茂平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沒錯,是忌憚。”
“尤其是,凶手暴露的太過突然。他們摸不著什麼頭腦,也無從得知本官究竟掌握了什麼,所以如果想要讓計劃進行下去,最穩妥的做法就是暫時偃旗息鼓。”
“隻有什麼都不做,才能減少進一步暴露的風險。”
“況且,他們要保證那批肉運到府城的同時,或者一兩天前,本官就接觸到了他們的陷阱。”
“大人的意思是說——”
“他們下一個動手的目標,應該就是用來謀害本官的。”
丁樂旗此刻已經恍然大悟:“隻要我們跟著凶手,就能夠找到受害者。”
“染疾容易,但也很難。”
丁樂旗不明白大人為什麼又會突然間冒出這樣一句話,而這矛盾的話,他也有些聽不懂。
“難的是源頭。”
“源頭不就是外族嗎?”丁樂旗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錯,但外族需要將害人的東西運過來才行。”
“那批肉不就是嗎?”
“是或許也不是。”
王茂平這個回答,讓丁樂旗變得更加迷惑。但這也隻是王茂平下意識的回答,他的腦袋中也在不斷地試圖理清思路。
外族想要用如此陰毒的方法來害肇原府的百姓,來害他,這兩件事是有聯係的但在他看來卻又不能等同於一件事情。
外族用肉入口的方式,來害百姓,卻需要用死者來害他。
雖然源頭是一樣的,但他並不覺得是用肉來害人,然後再用人來害他。
肉從外族用最快的速度運到肇原府也需要時間,即使新鮮宰殺,他想也需要用冬季留存的冰塊,來儘量不讓肉變質。
可即使肉不變質,為了運送的途中不出現什麼意外,肉運到府城之前應該是儘可能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