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楓寺所在的山不高,環境清幽,而環境清幽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離附近的城鎮有些遠。如今夜幕已經徹底降臨,馬車也逐漸減慢了速度。
嚴定懷坐在馬車上,漸漸地打起了瞌睡,突然前方傳來驚呼之聲,讓他睜開了眼睛,隨即掀開了馬車的窗簾,看向馬車旁的護衛。
“出了什麼事情?”
“東家,前麵馬車的馬匹好像受驚了,要不要小人追上去看看?”雖然情況緊急,但在幾個護衛看來,沒有東家的命令他們是不敢離開的。
自己的身邊隻跟隨四個護衛,暗中布置的人手已經去尾隨陸山,自從上次遭到刺殺,他可是更加的惜命,在權衡片刻之後,還是選擇點頭同意。
雖然,時間很短,但是前麵的馬車已經失去了蹤跡。
好好的怎麼會驚了馬呢?嚴定懷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難道是夜路不太好走,所以馬匹踩到了什麼?雖然還猜測不出原因,但謹慎還是讓他暫時選擇停留在了原處。
馬上的護衛圍在馬車左右,武器已經抽出,小心的戒備著。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嚴定懷已經失去了耐心,臉色陰沉的想要發怒的時候,一個人影從遠處而來,並不是去查明情況的護衛返了回來,而是負責趕馬車的車夫。
此時的他,一瘸一拐的拚命向著嚴定懷的身邊跑來,胳膊扭曲的角度有些怪異,臉上也帶著青紫與劃傷的血痕。
但這些嚴定懷都仿佛沒有看到一般,怒氣隨著陰鬱的臉色說出了口:“到底怎麼回事,夫人呢?”
“老爺,不知道為什麼馬匹突然受驚,我也被馬車甩了下來,不知道馬車去到了哪裡?”
“混賬!”嚴定懷的怒火無法壓製,一腳踹在了車夫的胸口。
對方發出一聲痛呼,倒在了地上。覺得不解氣的他,再次抬起腳,卻在此時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馬蹄聲。去查看情況的護衛終於返了回來。
還沒有等他開口問明情況,就下馬跪在了他的麵前。
“東家,馬車,馬車——”
“說!”
“馬車掉下了平岸橋。”
“平岸橋?”嚴定懷原本陰沉的聲音不自覺變得尖利。
平岸橋在附近還算是小有名氣,橋麵距離翁南江支流湍急的河水,有兩丈多的距離。
但在爆發水災的時候,水勢就會漫過橋麵。平岸橋也因此而得名。
當然口口相傳中,百姓們都喜歡叫它平安橋。
“你怎麼知道馬車掉下了平岸橋?”
“小,小人親眼看到的。”
嚴定懷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夫人呢?”
“沒有發現夫人的身影,想來是在馬車之中。”
“混蛋,那還不趕緊去平岸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