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對方真的和先前傳來的消息一樣——
一樣的,【不可戰勝】。
“【……並非嘗試。】”但在短暫的沉默後,科斯魔便底氣十足地回答道,“【恐怕你無法再進一步了,侵蝕之律者。】”
“——在你徹底倒下之前?”
少年點了點頭。
“唉……又是這樣,其他人也就算了……”很顯然,侵蝕很不喜歡這個回答,“可是,科斯魔,就我對你的了解——所謂的【自我犧牲】,恐怕是你最無法接受的情形吧?
現在,你自己反而這樣做,真的沒關係嗎?”
但科斯魔從不認為這樣的自我犧牲是無法接受的。
即便,被侵蝕這樣赤裸裸地揭起那塊傷疤,他那堅毅的目光也從未改變。
無論是對痕先生行為事跡的解讀,還是對他現在這麼做的理解,侵蝕的想法都謬之千裡。
“【正是他為我找到了唯一的方法,現在我才會站在這裡——你的麵前,去做我應該做的事。】”
那位少年早已不再是那般稚嫩的模樣,他早就成為了一名合格的戰士——一名合格的英雄。
記憶中的他始終是過去的科斯魔,永遠無法和現在的科斯魔畫上等號。
侵蝕自然是能察覺到科斯魔和記憶中的出入,而且它也不希望繼續和剩下的英桀們戰鬥。
但科斯魔可不那想。
他知道自己來到這裡的任務是什麼。
“但還真是諷刺啊,我明明應該是一個【反派】才對,卻要一次又一次地【強迫】你們活下去。”
“【這也是當然,侵蝕之律者——】”,但對科斯魔本人來說,他早就做好準備了。
雙手交叉於胸前,幽藍的烈焰自暗棕色的瞳孔中迸發——
狂暴的能量以他為自身不斷向周圍肆虐,強大的氣場也逼得如今的侵蝕之律者都不禁後退數步。
而能量,最終彙聚成了幽藍的烈焰風暴!
科斯魔的形體,也從這一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無論如何,我看起來才更像是反派——對吧?】”
——毗濕奴。
這是科斯魔融合的崩壞獸的名字。
擁有吞噬的特性、能夠無限成長,這便是毗濕奴的特性。
“永遠不要後悔——自己做出的每一個決定。”
這是曾經的一位前輩留給科斯魔的一句話。
所以這一次,即便是將自己送到侵蝕之律者的麵前,他同樣義無反顧。
……
時間倒退回某個節點——
先前在和維爾薇交談的時候,科斯魔之所以放棄了維爾薇的思維分割,是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所謂【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也是,他為何要來找華的原因。
吞噬自己遭到侵蝕之律者所侵蝕的部分,直接遏製了進一步的侵蝕。
但這麼做自然有代價。
不僅這樣做會損耗自己的力量,而且能抵抗侵蝕的效果有限。倘若是侵蝕之律者自己來侵蝕,這樣做也隻能暫緩被侵蝕的進度,無法讓自己複原。
所以,拖延時間的話,就必須使用——
“【原計劃】?”
原本一直沉默寡言,對現狀表示漠不關心的態度的格蕾修,卻突然插入了二人的對話。甚至對她來說,她都難以理解【律者】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就連過去,就算是參與到了某些事件中,她也隻會被當做不屬於自己意誌的【武器】——絕大多數人認為,她不必要知道那些。
但這一次,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是一些大人之間的話題,繼續去畫畫吧。”
雖然有些懷疑,但是格蕾修還是很聽科斯魔的話,慢慢走開了。
話題回到那個【原計劃】上。
雖然不想讓格蕾修得知,但是計劃上還是包含了格蕾修。
但之所以讓科斯魔親自上陣並且開啟【過重超變】和律者周旋,是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而這個辦法的關鍵,便是——第八神之鍵,羽渡塵。
……
“嗯?科斯魔,大人之間的話題已經談完了嗎?”
格蕾修歪了歪小腦袋,等待著科斯魔的回答。
“還沒有,不過——”科斯魔像是徹底下定了決心,不,不如說他早已做好了準備,“這一次我想讓格蕾修幫我個忙。
我答應過你的,會告訴你我打算去做什麼。”
但科斯魔還是沒有將一切完全告訴格蕾修,而是換了種比較簡單的說法,隨後他也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你可以……不使用我的【顏色】,但依舊按照我所說的內容來畫嗎?”
“不可以的,科斯魔。”但格蕾修有些抗拒,“沒有顏色的話……會很難看。”
“沒關係,我……還有華,我們都會幫你的。”
“那……好吧。”格蕾修也不再堅持,“科斯魔,你想讓我畫些什麼呢?”
“就先從一個少年的畫像開始吧。”
……
“難怪科斯魔會性情大變,難怪他的數據從一開始就已經煙消雲散,卻還能和我戰鬥……
原來科斯魔……早就已經成為了你的一幅「畫」了。
——對嗎,格蕾修?”
在那浮現的畫像中,懷抱著畫像的格蕾修正坐在地上,靜靜地閉著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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