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等到意識蘇醒時,布洛妮婭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彆處,而她的女武神作戰服——也早已變成當初在西伯利亞那時的棉衣。
“這身衣服……究竟,發生了什麼?”
羽兔究竟使用了何種能力造成了現在的局麵,她現在又在哪裡,其他人狀況如何,這些信息她無從知曉。。
能知道的,恐怕也隻有眼前的巨大裝置了。
但隻需要認真一點查看,就能知道這玩意基本上動不了了。
布洛妮婭隻能踏上前進的路途,希望能找到些許線索。
而當她繞過眼前的巨大裝置,朝著眼前的橋走過去時,一道藍色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個身影是……瓦爾特·喬伊斯?”
但不久後,那類似於虛擬的投影就很乾脆地消失了。
神秘感和詭異感驅使著布洛妮婭沿著喬伊斯的方向前進,而在那裡的儘頭,卻是一扇透露著不明波動的鏡麵。
看樣子,這裡連接著其他地方。
“總感覺……這裡有股【危險】的氣息。”
布洛妮婭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未知】便是極度的危險。可除了踏足此處,她彆無他法。
最終,她還是朝那裡伸出了手。
………………
“這裡是……”
他漫步在雪原上,難以置信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不怪他大驚小怪,而是因為,這裡的景象,卻是當年自己擋下崩壞能裂變彈時的西伯利亞!
“為什麼……我會來到這裡?”
眼前摔倒在雪地裡的那一具乾枯的軀體,便是燃儘一切而倒下的“蘇無垠”。
他很肯定,自己並沒有這些記憶,更彆提那時的他意識已經渙散,身軀也逐漸冰冷僵硬。
他沒有,弑也沒有。
那這片記憶,到底是誰的?自己為什麼會在這片不屬於自己的夢境中?
他順著自己曾經的軀體看去,儘管自己已經燃儘了當時的一切,但……眼前的屍體依舊染紅了身下的雪地——而更詭異的是,自己的血液可能因為自己軀體的原因而極難凝固,可為何現在的血液卻朝著一個方向流動?
但很快,他知曉了答案。
因為血液的流向,便是不遠處插在地上的巨大長槍——黑淵白花。
血液被這把生死之槍吸收,能量被釋放而出,所形成的花海……卻隻能暫且將依舊陷入昏迷的西琳包裹住,保護她的安全。可這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花海正在逐漸枯萎,流動的血液也在逐漸乾涸。
眾人的命運已經不言而喻。
“為什麼……我會從一段記憶折躍到另一段?”
可以說,這兩段記憶並沒有實質上的關聯。
第一段記憶很明顯是現文明第一任理之律者——瓦爾特·喬伊斯的記憶,所現的場景,應當是現文明的第一次崩壞。
而第二段,毫無疑問便是他和琳兒所經曆過的第二次崩壞。
兩次原本毫不相關的記憶,為什麼會這樣連接在一起?
“嘖……頭疼……”
無奈,他隻能繼續走下去,看看這一切到底是為何。
………………
在喬伊斯的幻影的指引下,琪亞娜、芽衣、布洛妮婭三人再次彙合在了一起。而在那神秘的鏡麵中,她們毫無例外地看到了“瓦爾特·喬伊斯”的記憶。
或者說……是【理之律者】核心中的那三十萬種思想的記憶。
因為在下一麵鏡麵中,她們看到的,是布洛妮婭的回憶——那是她被冠以“烏拉爾銀狼”稱號之前的記憶。
第二次崩壞的爆發,讓西伯利亞淪為了一片死寂之地。縱使某人燃儘一切擋住了崩壞能裂變彈的落下,但卻依然沒有改變這片土地被毀得不成樣子的結局。
依舊有無數人流離失所,依舊有無數人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而人們為了活下去,隻能成為亡命徒,或者舍棄自己的尊嚴。痛苦烙印在他們的靈魂中,苦難是他們必定會經曆的常態。不是正常日子……”
在馬克西姆叔叔的牢騷中,回憶也到此為止。
“這是……布洛妮婭小時候的事?”
很明顯,是的。
即使記憶裡的隻是第一人稱視角,但從那標誌性的聲音中還是可以聽出布洛妮婭的聲音。
而對於西伯利亞那邊的情況——琪亞娜也是感同身受。畢竟自己也是和齊格飛一同從那裡走出來的,在那裡生活的記憶她現在都記憶猶新。
布洛妮婭其實並不認識自己的父母,因為自從她記事起,便是這位馬克西姆叔叔照顧著她,並教會了布洛妮婭在戰場上生存的本領。
可死亡降臨的時期太過突然,在布洛妮婭十一歲時,馬克西姆因為工作時期被一條走火的槍殺死——而槍械的使用者,卻是一位比布洛妮婭大不了多少且第一次被派上戰場的少年。
這就是布洛妮婭在與可可利亞相遇前,所經曆的過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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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呢?又是一片毫不相關的記憶?”
現在,他來到了一片無儘的混沌中。但實際上,蘇無垠心裡最清楚,這裡……和現實最為接近——他感受到了身邊人的氣息。
但他無法“醒來”,因為他意識到了自己正在“沉睡”。